第703章 避讳(2 / 4)

城县”变作“商城县”。

甚至日常用物也未能幸免。

“敬”与“镜”同音,铜镜只得改叫“照子”或“铜鉴”。

“弘”与“红”音近,红色便被称作“赤色”。

大宋皇帝在避讳这事上,可谓一脉相承。

或者说,是被这越发严苛的“礼制”大势裹挟着,越走越偏。

即便是给自己改了名字的“宋孝宗赵昚”,虽然用冷门的“昚”为名。

但他最初的名字“伯琮”,入宫后被赐的名字“瑗”,立为皇子时改的“玮”。

这些字和它们的同音字也需要避讳。

他曾试着与大臣商量,既然已改名“昚”,旧名可否不再避讳?

结果被大臣们引经据典,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得,这改名属于改了个寂寞。

非但没省事,要避的字反而更多了。

而为了不麻烦臣民改名的正面典型,则是汉宣帝刘询,原名刘病已。

他登基后,明确宣布改名“询”后,旧名“病已”不再纳入避讳范畴。

但宋孝宗并未下过豁免旧名避讳的旨意,其登基前用过的名字,仍需依照宋代的规定作为旧讳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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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避讳发展为系统化制度的关键人物,当推秦始皇。】

【秦代文书常以“端”代“正”,如称正月为“端月”。】

【当然,秦始皇这般规定并非凭空臆想,避讳之俗早已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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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咸阳。

始皇嬴政看着天幕,面上难得露出一丝错愕:“朕是最大功臣?”

“避讳”早已有之。

晋僖侯名司徒,便改官名“司徒”为“中军”。

宋武公名司空,就改“司空”为“司城”。

但那多是事后追改,且“生者不讳”。

也没有后世那般连同音字、近音字都要避讳的夸张规矩。

名字若是两个字,只要不连用,也无需全避。

甚至臣子与君主同名,也未必需要改名。

怎么到了后世史笔之下,这“系统化”的黑锅,又稳稳扣在了自己头上?

嬴政颇有些无奈,你们后世评说,要么讲透彻,要么就别提。

这般语焉不详,朕平白无故又多一口锅,朕容易吗?

一旁的刘季察言观色,大抵猜到了始皇心思,凑近半步,压低声音劝慰道:“义父不必烦恼,谁让您是千古一统的开创之君呢?”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这等制度奠基之名,合该由您担着。”

始皇闻言,深吸一口气,胸中块垒似乎消解些许。

他瞥向刘季,转而问道:“依你之见,当下避讳之事,该当如何?”

刘季答道:“秦律明文,需避国号‘秦’字,避先王之‘楚’字,亦避陛下御名‘政’字。”

“只是民间……约定俗成,难免疏漏。”

始皇微微颔首,心中明了。

律法归律法,民间施行又是另一回事。

他摆摆手,不再深究此事。

这“系统化”的功过,留与后人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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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有史料来看,商朝时期的人们似乎并不讲究避讳,避讳之风自周朝开始兴起。

直至秦汉时期,才真正形成一套系统化的制度。

古代避讳主要分为以下四类:

第一类是国讳,即避君主的名讳,这是举国上下臣民都必须遵守的规矩。

国讳的松紧尺度,全凭皇帝的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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