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县”变作“商城县”。
甚至日常用物也未能幸免。
“敬”与“镜”同音,铜镜只得改叫“照子”或“铜鉴”。
“弘”与“红”音近,红色便被称作“赤色”。
大宋皇帝在避讳这事上,可谓一脉相承。
或者说,是被这越发严苛的“礼制”大势裹挟着,越走越偏。
即便是给自己改了名字的“宋孝宗赵昚”,虽然用冷门的“昚”为名。
但他最初的名字“伯琮”,入宫后被赐的名字“瑗”,立为皇子时改的“玮”。
这些字和它们的同音字也需要避讳。
他曾试着与大臣商量,既然已改名“昚”,旧名可否不再避讳?
结果被大臣们引经据典,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得,这改名属于改了个寂寞。
非但没省事,要避的字反而更多了。
而为了不麻烦臣民改名的正面典型,则是汉宣帝刘询,原名刘病已。
他登基后,明确宣布改名“询”后,旧名“病已”不再纳入避讳范畴。
但宋孝宗并未下过豁免旧名避讳的旨意,其登基前用过的名字,仍需依照宋代的规定作为旧讳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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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避讳发展为系统化制度的关键人物,当推秦始皇。】
【秦代文书常以“端”代“正”,如称正月为“端月”。】
【当然,秦始皇这般规定并非凭空臆想,避讳之俗早已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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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咸阳。
始皇嬴政看着天幕,面上难得露出一丝错愕:“朕是最大功臣?”
“避讳”早已有之。
晋僖侯名司徒,便改官名“司徒”为“中军”。
宋武公名司空,就改“司空”为“司城”。
但那多是事后追改,且“生者不讳”。
也没有后世那般连同音字、近音字都要避讳的夸张规矩。
名字若是两个字,只要不连用,也无需全避。
甚至臣子与君主同名,也未必需要改名。
怎么到了后世史笔之下,这“系统化”的黑锅,又稳稳扣在了自己头上?
嬴政颇有些无奈,你们后世评说,要么讲透彻,要么就别提。
这般语焉不详,朕平白无故又多一口锅,朕容易吗?
一旁的刘季察言观色,大抵猜到了始皇心思,凑近半步,压低声音劝慰道:“义父不必烦恼,谁让您是千古一统的开创之君呢?”
“受国之垢,是为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
“这等制度奠基之名,合该由您担着。”
始皇闻言,深吸一口气,胸中块垒似乎消解些许。
他瞥向刘季,转而问道:“依你之见,当下避讳之事,该当如何?”
刘季答道:“秦律明文,需避国号‘秦’字,避先王之‘楚’字,亦避陛下御名‘政’字。”
“只是民间……约定俗成,难免疏漏。”
始皇微微颔首,心中明了。
律法归律法,民间施行又是另一回事。
他摆摆手,不再深究此事。
这“系统化”的功过,留与后人评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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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有史料来看,商朝时期的人们似乎并不讲究避讳,避讳之风自周朝开始兴起。
直至秦汉时期,才真正形成一套系统化的制度。
古代避讳主要分为以下四类:
第一类是国讳,即避君主的名讳,这是举国上下臣民都必须遵守的规矩。
国讳的松紧尺度,全凭皇帝的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