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载才行!”没想到,那个小孩儿口中又是嘶吼了几声后,身子向前扑出,在半空中就伸出两只指甲乌黑锋利的手爪径直往明仁道长的脸抓了下来,明仁道长退无可退,一咬牙,怒喝一声,挥起右手中的短剑迎着小孩儿斜斜地挑了过去,小孩儿身形一转,迅捷无比地避开短剑的锋芒,两只小手抓在明仁道长的胳膊上,张嘴就朝他的手腕上咬,急迫间,任远和孙志成来不及拔枪,只得同时喝叫出声,一齐抓向明仁道长的胳膊,刘大成却比他俩快了几分,从明仁道长身左抢上一步,举起手中的扫帚劈头盖脸地对着小孩儿拍了过去,那个小孩儿被扫帚拍中,从半空中摔到地上,一时之间竟然爬不起来,明仁道长趁机后退一步,叫道:“好险!大成,接着用你的扫帚拍它,我才想起来,扫帚可是穷神常用之物,衰气对上鬼气,正当其冲!”
刘大成听到明仁道长这么说,勇气大增,大步向前,举起手上的扫帚对着趴在地上的小孩儿的背上用力拍打,小孩儿口中的嘶吼声变成了凄厉的惨叫,刘大成拍着拍着,耳朵里听着小孩儿的惨叫,竟然起了恻隐之心,高高举起的扫帚有些迟疑地没有再落下去,小孩儿趁机从地上翻身坐起,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便向院子大门的方向疾射而出,两扇木门关得好好的,小孩儿却不见了影踪,刘大成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师父明仁道长一眼,解释道:“那个,师父,都怪我,我刚才有点儿手软了!”明仁道长对他点点头,说:“不怪你,你这扫帚也打不死它,一会儿它再进来,它有了准备,估计也不好用了!”刘大成对明仁道长的话向来是有一句信一句,一听一会儿那东西还会进来,立即把扫帚一摆,双手紧握木柄,瞪着两眼盯着院门,明仁道长转头对任远示意,任远走到他身边,对着院门外喊道:“乌先生,既然来了,怎么还不好意思敲门了呢?”
院门外的石头台阶上,响起几声木棍儿敲打的声音,一人说道:“老二,我就说那小死孩儿吓不到道士他们几个,你还偏不信!”另一人默不作声,台阶上却又响起了脚步声,院门被轻轻推开,乌老二站在门口那里,看着院子当中的几个人,说道:“我可没那个吓唬人的心思,我是让它进来给我们开门的!”他的身后,一前一后一蹲一站有两个人,最后面的那个手里杵着根棍子,正对着乌老二的后脑勺做着骂人的口型,可惜只是口型而已,他前面蹲着一人,任远一眼认出,这人正是自己之前装成阿健的样子时见过一面的魏见秋,只是此时的魏见秋早已经没了那次见面时的那副强人气概,反而显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右手握成拳头,撑在膝盖上,上半身低低地俯着,似乎是正用拳头紧紧地顶着自己的右上腹的位置,在乌老二说了那番话后,他慢慢抬起头来,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跟着就把头低下,乌老大把棍头儿稍稍抬起,在魏见秋的肩头上敲打几下,说道:“魏见秋,好徒弟,里面那个道长,就是我们哥俩为你找的亲手执刀为你开膛破肚的大夫,还不问声好!”魏见秋又抬起头,目光在明仁道长身上打了个转儿,声音十分微弱地说:“道长,有劳了!”
柳河镇镇东,丁振武被头上的那句话吓了一跳,却没急着仰头查看,而是向右前方蹿了出去,这才迅速转回身子抬头往自己刚才所站的地方的上方看了过去,可那里却什么也没有,他把右手抓着的大铁钉子向前甩了出去,套在手腕上的绳子被大铁钉子带着绷紧,丁振武手腕一晃,大铁钉子便绕着他的身子转了一圈儿,四周一片寂静,他警惕地正要转头朝山坡上的那片林子里看一看,头顶上又有人说道:“你的,到底是什么的干活?”丁振武心头又是遽然一惊,猛地抬头,一看之下,立时惊得不能动弹,在他头顶不到一米的高处,有一个黑黢黢的人头样的东西,面目朝下对着他,五官却模糊不清,丁振武把自己的舌尖儿狠狠地咬了一下,刚刚收回右手里的大铁钉子便要向上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