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术也罢,到了寿限,还不是该走就得走!”孙志成笑道:“远哥,要我看,您就是嘴硬,刚才您看道长的眼神儿我注意到了,除了羡慕就是嫉妒!”明仁道长又是哈哈大笑,对孙志成多看了几眼,忍不住问道:“志成,你可比大成强多了,会来事儿,有眼力见儿,要不,你拜我为师, 我收你当个关门的徒弟,怎么样?”任远学着明仁道长的音调,嘁了一声,却没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孙志成,孙志成浑身不得劲儿似地在椅子上动了几下,笨拙地抱起拳头,对着明仁道长行了个拱手礼,不好意思地说:“道长,能当您的徒弟,本来我求之不得,只是,我知道自己浑身上下几两重,当了您的徒弟,恐怕只会辱没了您的名头!”明仁道长听他这么说,也不以为意,只是一笑了之,孙志成暗暗松了口气,急忙找了个话头儿问:“道长,远哥,乌家兄弟两个活了这么久,容貌有变化吗?”任远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听乌老大说,他们喝了他们师父给的那东西时,才二十左右岁,现在看他们的容貌,怎么也是三十多了!要我看,他们师门的那个法子,还是不够端正。不过,志成,你和那人曾经面对面地有过一番交谈,你觉得他的年龄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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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志成的脑子极快,马上就明白了任远说的那人就是当初和自己在省城里一家饭店见过一面的姓陈的那位,他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想起了姓陈的那位穿过马路向饭店走过来时,透过窗户看向自己的那对冷酷无比的眼神儿,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回答道:“外表看起来挺年轻的,我要是猜得不错,死在他手上的人一定少不了!”任远和明仁道长交换了一下目光,任远叹息道:“在山庄里,我也是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可惜,当时我应该和他面对面聊上几句的!”孙志成想起了刘芸,一时有些呆住,没有接任远的话茬,明仁道长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起身说道:“快寅时了,准备一下,设坛祈福迎新!”说完,当先向房间门口走过去,任远和孙志成答应一声,也从椅子上站起来跟在明仁道长身后,猛然听见外面院子里正在用一把大扫帚扫雪的刘大成大声问道:“谁家的小孩儿?大门关着,你是怎么进来的?”跟着又惊叫道:“哎呀我去!蹦得还挺高,快从墙上下来!”
明仁道长一个箭步从房间里蹿到厢房门口,迅速推开房门,一眼看见,刘大成手里抓着扫帚站在院子当中,面向院门,满脸都是惊疑不定的表情,院门西侧的石头砌成的高高的院墙上,站着一个裹着一件厚厚羽绒服的小孩儿,听见房门响,小孩儿朝走到院子里的明仁道长他们三人瞅过来,慢慢抬起右手,把戴在头上的羽绒服帽子摘下,院子里东西两个厢房里窗户都有灯光透出,虽不甚明亮,他们还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小孩儿的一张小脸惨白灰败,一双黑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瞪着他们,两个极大的黑眼圈儿在脸色的映衬下,十分骇人,明仁道长伸出手,拽住刘大成的右胳膊把他往后猛扯了一下,顺手从左边袖口里的剑鞘中把自己的那柄短剑抽出来握在右手里,同时回头对任远和孙志成说道:“我跟师兄见过这玩意儿,都慢慢后退,别惹火它!”孙志成被那个小孩儿直勾勾的黑眼珠盯得后背上汗毛直竖,小声对任远说:“远哥,这是和乌老二在一起的那个人藏在箱子里的那两个小孩儿中的一个,我在山庄里也见过,小心!它不是活人!”嘴上说着,后腰上的手枪已经被他拽出来,哗啦一声子弹上膛,任远把目光从那个小孩儿的身上移开,看向院门,对孙志成说:“把家伙收起来吧,一会儿见机行事!”
墙头儿上的那个小孩儿似乎被明仁道长手中短剑捡身上的微弱反光刺激到,张开小嘴嘶吼了一声,露出满嘴黑黑的尖牙利齿,明仁道长握剑的右手抖了一下,头也不回地小声叮嘱他身后的三人道:“别动,都别动,这玩意儿咱们谁也不是对手,被它咬上一口,就是不死也得养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