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霍主任只漏了一嘴,说日本人惦记他们当年在西边山里某处地方埋下的几样东西不是一年两年了,我们几个再问到底是什么东西时,他又不愿意多说,似乎是要保密一样,还有,以前行动时,基本上都是他带着我们这些手下同进同出,可今晚他却把我留在山顶,应该是有什么预感,知道我眼力好,看得清,方便万一出事了事儿,我能跟救援的人讲明白看见的那些戴狗皮帽子穿军大衣的到底长什么样,杨......杨叔,咱能不能快点儿过去,去晚了,我怕......!"
胖子伸手拍了拍沙发,温言说道:“别急!你先坐下歇歇,等他们几个下来,把你看见的那些东西,再给他们讲一遍,一点儿细节也别落下。”霍主任的手下原地打了几个转,无奈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不时地抬手擦脸上的汗,两眼也紧盯着通向旅店二楼的楼梯,正急不可耐中,听见二楼上一阵脚步声响,他急忙站起来,走到楼梯口,抬头向上看去,那个姓陈的走在头里,身后跟着三人,除了跟在姓陈身后的那人没见过外,剩下两人一个佝偻着后背,一个身材矮得像个十来岁的小孩儿一样,正是之前见过的那两位,陈敬看见他时,朝他点了点头,问道:“这么快就赶回来了?”他立即点头,刚要说话,陈敬冲他摆了下手,说道:“一会儿你带路就行!”
四人走下楼梯,到大堂中站定,沙发上的胖子抬眼看了看陈敬和张弛,问道:“要不还是让他给你们几位再把一些细节讲讲?”陈敬冲他摇摇头,答道:“用不着,他们冲什么来的,我们已经知道了!”看胖子一脸不解,他回手指了一下站在他身旁的张弛手里拿着的令牌,补充道:“我师父知道他们要找的那几样东西!”胖子闻听,马上从沙发上十分灵巧地蹦起来,凑到张弛身边,一把从他手里把令牌抢到自己手里,对着张弛歉意地一笑,便拿着令牌向二楼一路小跑上去,很快,二楼上就传来一阵窃窃私语的声音,张弛和陈敬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摇头不已,刘星星打着哈欠,走到沙发那里,老气横秋地往上面一躺,耷拉着两条小短腿儿,看着陈敬说:“老大,老道长刚才说的,我听得囫囵半片的,还是没弄懂那几样东西到底有什么用,您打算怎么弄?”陈敬听他管自己叫老大,笑了一下,走到他身前,伸出手在他的大脑门儿上轻轻弹了弹,道:“乱叫什么老大?老大在张弛衣兜里睡着呢,要是叫它听见,看它怎么收拾你!”刘星星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样,小心翼翼地往张弛身上瞅了瞅,伸出舌头后怕地笑道:“我把这茬给忘了!”陈敬挨着他坐下,说道:“我不管他们来干什么,既然又不守规矩,人也好,魂儿也罢,统统拍死!”嘴上说着,他的面孔不知不觉间就变得杀气腾腾起来,刘星星把半躺着的身子坐直,两手用力拍了一下,跟着狠狠地说了一声:“拍死!”
胖子从楼上下来时,脸上的表情与之前相比,竟然严肃了不少,他不作声地走到张弛身旁,把令牌递还给他,同时看着陈敬问道:“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动身?”陈敬微微一点头,起身率先走到门口,刘星星和崔可行急忙跟上,霍主任的那个心急火燎的手下终于松了口气,抢到门边,把旅店大门推开,胖子和张弛两人正要跟着出门,身后一人叫道:“张小师叔,这个你拿上!”两人一齐回头,看见林道长在刘芸的搀扶下,出现在一楼过道儿那里,林道长停住脚,把手中的拂尘朝张弛扔了过来,张弛急忙伸手接住,林道长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体力还未恢复,脚步虚浮,去了,也拖你们的后腿,张小师叔,这柄拂尘,你也见我用过,用法再简单不过,拿去防身,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回来!”张弛把拂尘小心插进怀里,对林道长郑重点头,又把目光迎上刘芸的目光,刘芸虽然一脸的担心,还是轻声说道:“小心!”似乎仍有话要说,却忍住,张弛冲她点头,回道:“有你陈大哥他们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