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的黑气一看就知道毒性霸道——这些都是鳞族压箱底的修炼资源,平日里就算族内子弟突破瓶颈,也未必能分到一颗。
绝影魔尊只瞥了一眼,眉头便皱得更紧,像是看到了什么污秽之物。“就这点破烂?”他嗤笑一声,抬脚碾过那枚最大的兽核,坚硬如铁的核体在他脚下瞬间化作粉末,混着黑泥溅开,“也配补偿张公子?”他顿了顿,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住,“看来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是不知道什么叫规矩。”
话音未落,他虚抬的左手猛地攥紧。趴在最前面的那只鳞族突然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咔嚓咔嚓”像枯枝被碾断。它整个身躯竟像被无形的巨石碾过,硬生生矮了半截,原本覆盖着厚鳞的脊背塌陷下去,暗绿色的血液从鳞片缝隙里汩汩渗出,在泥潭里汇成一滩腥臭的水洼,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啊——!”其他鳞族吓得魂飞魄散,有两只甚至抖得尿了出来,腥臭的液体混着泥水漫开。首领更是连滚带爬地扑到张天命脚边,纳戒里最后一点家底被它一股脑倒了出来:一枚鸽卵大的墨绿色灵珠滚落在地,珠子里隐约可见生气流转,正是之前被它死死攥在爪里、能聚集木系灵力的青灵珠;还有三张泛黄的兽皮卷,上面用血纹画着晦涩的符文,边缘因年代久远而卷曲,竟是鳞族从不外传的《淬鳞秘法》。
“张公子!谢前辈!”首领的独眼里满是哀求,额头“砰砰”地往泥里磕,连坚硬的卵石都撞得发响,很快就磕出了血,“这些都是我们族内最好的东西!青灵珠能聚天地间的木系灵气,对木系功法的修炼事半功倍;秘法能淬炼肉身,比任何锻体丹都管用!还有一张兽皮上是一处秘境的藏宝图,这是我全部家当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吧!”它说着,竟用仅剩的独爪撕扯自己的脸,“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和谢前辈,您要杀要剐都成,只求留族人一条活路!”
张天命闻言眉头微皱了一下,自己和谢长风被打的这么惨,自己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绝影魔尊见张天命眉头微皱,很明显他不想就这样算了,于是他转身看向那几个鳞族人,眉宇间的煞气陡然升起。那几个鳞族人见状不由吓得浑身发颤,但是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为首那鳞族人咽了一下口水说道:“魔尊大人,我们知道错了,您手下留情,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呀!”
绝影魔尊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如刀,黑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周身翻涌的魔气如墨色惊涛,瞬间将周遭的晨雾搅得支离破碎。那些白雾撞上魔气,竟像被无形的手撕碎,化作缕缕青烟消散。
“活路?”他冷笑一声,声音里的寒意像淬了冰的钢针,扎得人耳膜发疼,“刚才你们要取张公子性命时,怎么没想过给别人留活路?”
话音未落,他屈指一弹。一道凝练如墨线的魔气破空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精准地击中右侧那只鳞族的尾椎。“噗嗤”一声闷响,那鳞族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泥潭里疯狂翻滚。它尾骨处的鳞片像被炸开的瓷片,尽数崩飞,露出森白的骨茬,暗绿色的血液喷得老高,溅在芦苇叶上,将原本翠绿的叶片染成诡异的青黑,顺着叶脉缓缓滴落,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腥臭的小坑。
“魔尊大人饶命!饶命啊!”首领吓得魂飞魄散,独眼里的血色几乎要凝固。它连滚带爬地想去挡下下一道攻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掀翻在地,“啪”地摔在泥潭里,溅起的黑泥糊了满脸。它眼睁睁看着又一道魔气如毒蛇般射向自己的断臂,那处本就结着冰晶的伤口瞬间炸开,冰晶与碎骨混着血沫飞溅,疼得它浑身痉挛,像条离水的鱼在泥里抽搐,独眼里的恐惧几乎要凝成实质,连惨叫都变了调。
绝影魔尊却像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他的指尖每一次轻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