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 白色的小鸟(2 / 5)

谍!快来人啊——!!!”

雌鸟在粗暴的钳制下,细长的脖颈变得弯曲,曾经澄澈的鸟眼,倒映着项家铭因恐惧和疯狂而彻底扭曲的脸庞,以及下方泥水中,奄奄一息。仍在微微抽搐的孩子。

白色的小鸟,家园被破坏,冰冷的雨水冲刷着阳雨脸上的血污,和身上被泥浆和鲜血浸透的衣服。

由鲜血凝结,散发着不祥红芒的雁翎刀,被随意斜插在身边泥泞的地面,刀身兀自嗡鸣,贪婪吮吸着落下的雨滴,发出细微且令人心悸的“滋滋”声。

周身仿佛来自九幽炼狱的恐怖杀意,如同退潮般缓缓收敛,沉淀,并非消散,而是被更深沉,更压抑的回忆替代。

目光穿透密集的雨帘,落在摔落在冰冷泥泞里,正微弱挣扎的白鹭幼鸟身上。

幼鸟纤细的脖颈,无力支撑着小脑袋,灰褐色的绒毛被泥水糊成一绺一绺,裸露的粉嫩皮肤清晰可见,细弱的翅膀徒劳在泥浆里扑腾,每一次微弱的“啾啾”哀鸣,都像是敲打在紧绷琴弦上的冰针。

迈步走向几乎要被泥泞吞噬的生命,阳雨高大的身影在暴雨中异常沉默,蹲下身,动作不再带着追猎时的迅猛与暴戾,反而透出近乎笨拙的轻柔,小心翼翼避开了幼鸟脆弱的身体骨骼,像捧起一片随时会碎裂的薄冰,将它从冰冷的泥水里托了起来,拢入自己同样冰冷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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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生命,在沾满血污的手掌中颤抖,如同一片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叶子,微弱的体温透过掌心的皮肤传递过来,带着濒死的脆弱。

令人意外的是,刚刚经历了家园崩塌,从高空坠落,目睹母亲被擒的无助幼鸟,在落入阳雨狰狞可怖的手掌中时,剧烈的颤抖,反而奇异地平息了些许。

似乎并未被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和骇人的煞气彻底吓住,或许是掌心一点点不算温暖的包裹,隔绝了冰冷的雨水,又或许是某种超越了物种的本能,让它在混乱与绝望中,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的庇护。

低垂着眼帘,雨水顺着阳雨的下颌线不断滴落,砸在幼鸟湿透的绒毛上,深邃的眼眸,没有焦距地望着掌中脆弱的生命,幼鸟每一次微弱的心跳,每一次因寒冷或恐惧而引发的细小抽搐,都清晰地传递到神经末梢。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如同深埋地底的寒泉,猝不及防地涌上心头,阳雨的目光停留在幼鸟尚未完全褪去的灰褐色绒毛下,隐约显露出来,纯净无瑕的白色细羽上,一点点初生的白,在昏暗的雨幕和泥泞的掌心中,显得那样刺眼,那样明亮。

抬起了头,阳雨他目光不再是锁定猎物的鹰隼,也不再是燃烧着烈焰的凶兽,而是仿佛承载了万顷雨云的落寞。

雨水肆无忌惮地灌入眼眶,冲刷着布满血丝的眼白,阳雨却连眨都没有眨一下,只是任由它们流淌,如同无声的泪。

“项族长,你终究还是疯了吗?” 阳雨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死水中的巨石,每一个字都带着冰冷的重量,穿透雨声,带着如同深海寒渊般的平静。

目光扫过项家铭手中仍在挣扎的雌鸟,再落到下方被破坏的鸟巢,最后回到项家铭因疯狂和表演而扭曲的脸上,一字一顿地问道,平静之下压抑着即将喷发的熔岩,“你我之间的争斗,关这几只鸟什么事?”

“我疯了?!哈哈哈!!” 项家铭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歇斯底里地大吼,扼着雌鸟脖子的手因为激动而更加用力,引得雌鸟发出一阵窒息般的咯咯声。

刻意地将挣扎的雌鸟提得更高,对着被他误认为监控的红点,做出更加夸张,更加声嘶力竭的受害者姿态,唾沫横飞地嘶吼着,眼神却如同淬毒的匕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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