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世子携子入宫,少年身着国子监青衫,身姿挺拔如松。“犬子在监中课业优异,常说要学谢公忠勇。”成王世子躬身。萧燊抚其肩:“好好读书,莫坠你祖父萧栎的威名,将来为大吴效力。”
楚崇澜呈上新政年表:“恩科取士两百余,免税惠及十余省,粮产增三成,边靖民安,魏党尽除。”奏报上的数字,字字皆是民心。百官齐呼“吾皇圣明”,声震太和殿。
萧燊再至太庙,对谢渊灵位道:“谢公,你的愿都成了——忠良昭雪,百姓安稳,江山日固。”他取出双鱼玉佩,轻放灵前,“这是朕赠成王世子之子的佩饰,如今新政有成,特来报喜。”
继续阅读
出太庙时春风拂面,萧燊望向万里晴空。新政之路尚长,但守着先帝遗诏与谢公遗训,以民心为根,以宽仁为壤,大吴盛世必能绵延不绝。远处孩童放起风筝,“国泰民安”四字在云端舒展,飞得极高极稳。
卷尾
宽仁安宗,宗室倾心归附,大吴已得“枝蔓荣而本根固”之局;本卷遗诏承命,新君握瑾怀瑜,终启“雷霆扫弊、新政兴邦”之章。章和二十七年的寒冬,养心殿的烛火成了贯穿新旧朝局的坐标——烛泪未干时,是先帝萧桓的泣血托孤;烛火重燃日,是新君萧燊的雷霆践诺。大吴权力交接的壮阔图景,便在这烛火明灭间,徐徐铺展。
龙驭归天前的三更,萧桓强撑最后气力,执萧燊之手于御榻前。“魏党余毒未清,忠魂蒙冤未雪,此朕毕生之憾。”他咳着血,示意内侍捧来鎏金诏匣,“此诏既出,便为你扫开前路——清奸、昭雪、选贤、安民,四事皆为立国之本,切记,切记!”萧燊叩首至地,额角触着冰冷金砖,一字一顿应下:“儿臣必承父志,以安天下。”当晨光初透窗棂,养心殿的烛火燃尽最后一寸,遗诏的朱印在晓色中愈发鲜明,成了新朝最沉的信物。
丹陛之上,萧燊身着斩衰,捧诏而立。当“重审谢渊案,追夺魏进忠封号”的诏文朗朗传出,太和殿的寂静被百官的屏息声取代——这道遗诏,不仅是先帝的临终嘱托,更是对前朝弊政的彻底清算。萧燊目光扫过阶下,见旧臣面露犹疑,当即命内侍展开两卷文书:一卷是魏进忠贪墨军饷的账册,一卷是谢渊守边的战功簿。“魏进忠以奸佞之身窃居高位,谢渊以忠勇之心血洒疆场,今先帝遗诏昭雪,谁敢有议?”话音落时,满朝皆伏,齐呼“遵旨”。
大理寺的钟声,成了民心向背的见证。诏旨颁下当日,寺门前便挤满了自发而来的百姓与旧部:白发老兵捧着谢渊的旧甲泣不成声,江南学子举着“忠良不死”的木牌静立以待,就连曾因避祸而隐居的谢府故友,也携着当年书信赶来作证。三法司主官沈敬之、虞谦不敢懈怠,夜以继日核验证据,仅七日便厘清全貌——魏进忠为掩贪腐之罪,伪造谢渊“通敌”文书,实则谢渊早有密奏揭发其恶行,却被截留于宦官之手。当“谢渊无罪,追赠太傅”的判词贴于大理寺外墙,百姓的欢呼声响彻京华,泪水与笑声交织间,是积压数年的冤屈得以舒展,更是新政凝聚民心的第一步。
太庙之内,又是另一番肃穆景象。萧燊亲着朝服,执玉圭迎谢渊灵位入祀。灵位过丹陛时,宗室宗亲皆避席致敬,百官垂首屏息——这不仅是为忠良正名,更是为新朝立“忠勇为先”的标杆。谢承业捧着父亲的灵位,在萧燊面前叩首:“父志得伸,皆赖殿下承先帝遗诏,此恩当以死报。”萧燊亲手扶起他,温声道:“谢公是大吴的脊梁,朕不过是还他公道。”灵位入太庙的那一刻,阳光穿堂而过,照得殿内礼器熠熠生辉,恰似忠魂昭雪后的曙光。
中枢定策,是新政蓝图的落笔。萧燊以遗诏为纲,召集群臣定下四策:一曰“选贤”,废“世卿世禄”旧制,开恩科取寒门才俊,李董、江澈等贤士皆得授职;二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