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9章 新政擘画安吴土,托孤承命肃朝纲(2 / 8)

皇龙体违和为由,由太子监国,此后凡政令,需经监国与顾命大臣联署,方可下发执行。”

吏部官署的灯火,比养心殿的烛火更盛几分,彻夜未熄。沈敬之将“选贤令”草案重重拍在案上,宣纸发出轻响,左右侍郎温庭玉与陆文渊即刻俯身细看。“魏党盘踞朝堂十余年,空悬的职位凡百三十余处,皆需以寒门贤才填补。”沈敬之指尖划过草案上“唯才是举”四字,“谢公当年力主‘不拘出身’的举荐原则,今日当重行于世。”

陆文渊捧着一叠厚重的举荐册,眸中闪着亮光:“苏州知府李董,在任时开仓赈灾,百姓为其立‘德政碑’;前兵部主事江澈,因阻挠魏党挪用河工银被贬,其治水之能,在江南一带无人能及。此二人皆可破格提拔,委以重任。”温庭玉在旁补充,语气严谨:“然需设‘三考之制’,核其品行、验其实绩、考其才学,方能杜绝奸人混水摸鱼。”

选贤令颁行不过三日,吏科给事中赵毅的弹劾疏便加急送至萧燊案前。“有保守老臣以‘出身寒微,难掌一方重权’为由,公然阻挠李董升任江苏布政使。”萧燊阅罢疏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即命人传召该臣。朝堂之上,他将谢渊手札掷于地上,宣纸散开,罪证历历在目:“谢公身居一品太保,亦非世家子弟,尔等以出身论人,莫非是要轻慢忠良遗志?”老臣顿时面如土色,伏地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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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之趁机出列奏请:“殿下,选贤易,守贤难。臣恳请设‘贤才跟踪簿’,由杨启阁老主理,每季度考核新官实绩,优者升,劣者贬,方能保新政根基稳固。”萧燊闻言深以为然,当即准奏,同时下旨:“李董升任江苏布政使,总领江南民生;江澈任工部郎中,专职主持江南河工;王砚调户部郎中,主理盐铁改革,三日内即刻到任。”

旨意下达当夜,吏部衙署的烛火依旧明亮。陆文渊整理举荐册时,偶遇正伏案誊写的翰林院编修沈修——他手中的《肃奸录》,正记录着谢渊的忠良事迹。“沈编修,”陆文渊上前一步,语气恳切,“你所录谢公事迹,当附入选贤令册,刊行天下。让天下士子皆知,大吴取士,唯看风骨才学,忠良之风,当代代相传。”沈修拱手应诺,烛火映着二人身影,如薪火相续。

京营校场之上,晨霜未散,蒙傲一身银甲,正凝神检视禁军操练。从三品禁军副将林锐手持长枪,动作刚劲利落——这位武将遗孤,当年在武试中技惊四座,是蒙傲一手提拔的心腹。“陛下亲赐虎符,令我等整肃京营。”蒙傲声音洪亮,穿透晨雾,“凡宦党安插的亲信,一概调离兵权,你率本部人马,今日便接管镇刑司防卫,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兵部尚书秦昭便捧着西北急报,快步奔至校场,衣袍上还沾着风尘:“大将军,赵烈参将急报,鞑靼在边境集结兵力,蠢蠢欲动,需即刻增兵加固烽火台。”蒙傲接过急报,眉头紧锁如川:“我亲赴西北统筹防务,京营交由林锐全权处置。秦尚书,军饷务必足额发放,当年魏党克扣军饷、寒了将士心的旧辙,绝不可重蹈。”

萧燊在文华殿召见二人时,案上已铺开一幅陈旧的九边布防图——那是谢渊生前所绘。“谢公昔年镇守西北时,便曾在布防疏中言明,‘烽火台需连珠而设,粮草需就近囤积’,此图你二人带往西北,交予赵烈参将。”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蒙傲身上,语气郑重,“蒙将军离京前,需彻查京营军械库,甲胄、兵器、箭矢,务必清点清楚,确保无缺无漏。”

恰逢此时,兵科给事中孙越的弹劾疏送达,疏中揭发三名边将私吞军饷,数额巨大。秦昭览疏后震怒,一拳砸在案上:“军饷乃军心根本!谢公当年为护军饷,曾与魏党当庭争执,险些获罪。今日我等若纵容此弊,便是对谢公忠魂的亵渎,无颜面对边关将士!”他当即奏请,派兵部右侍郎裴衍即刻前往核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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