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陈叔叔?”
任晓星揉着眼睛站在门口,显然是被吵醒了。
“吵到你了?”陈实回头,“没事,回去睡吧。”
“可是...”任晓星走进来,看着发光的玉印,“那是什么?好漂亮...”
她走到香案前,好奇地看着天罡印。
然后,她做了个让陈实没想到的动作——
她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玉印。
“小心!”陈实想阻止,但已经晚了。
玉印的光,突然变亮了。
不是刺眼,而是更温暖,更柔和。光芒中,隐约有影像浮现:
一片花海。
花海中,一个穿着碎花裙的少女在笑。
少女回头,说了句什么,听不见,但口型像是在说:“任姑娘,你看!花开了!”
影像一闪而逝。
但任晓星认出来了。
“是...黄小花姐姐?”她转头看陈实,“我刚才...好像看见她了...”
陈实愣愣地看着玉印。
玉印还在发光,但光在慢慢变弱,像是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怎么会...”他喃喃,“天罡印是她的本命法器,她死了,法器应该...”
“也许她没有完全死?”任晓星小声说,“姑姑在笔记本里写过...‘真正的死亡,是被遗忘’。只要还有人记得,就不算完全死。”
陈实看着任晓星。
这孩子,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根本不像个十几岁的少女。
“你说的对。”他轻声说,“也许...她真的没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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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玉印小心地拿起来,捧在手心。
玉印还带着余温,像刚被人握过。
“明天,”陈实说,“我们去个地方。”
要去的地方,是雾隐村。
但陈实没有走寻常的山路,而是带着任晓星,绕到了村子后山的一片竹林。
竹林很密,竹子长得老高,遮天蔽日。即使是白天,林子里也显得阴森森的。
“陈叔叔,我们来这里干什么?”任晓星有点怕,抓紧陈实的衣角。
“找一样东西。”陈实说,“黄小花以前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她的‘一点灵光’,会回到这里。”
“灵光?”
“就是...魂魄里最纯粹的那部分。”陈实解释,“不承载记忆,不承载情感,只是一点...‘存在过的证明’。”
他在竹林里穿行,像是在找什么标记。
最后,停在一棵特别粗的老竹前。
老竹的竹身上,刻着一朵小小的花——和黄小花留下的布花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
陈实从怀里掏出天罡印,放在刻花的位置。
玉印贴上竹身的瞬间,竹子...亮了。
不是整棵竹子发光,而是那些刻痕在发光。光沿着刻痕流淌,像血液在血管里流动,最后汇聚到花朵的中心。
花朵的中心,浮现出一点小小的、金色的光。
光只有米粒大小,在空中轻轻飘浮。
“这就是...黄小花姐姐的灵光?”任晓星轻声问,生怕惊扰了它。
“嗯。”陈实点头,“她把自己最后一点纯粹的东西,留在了她最上方出马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