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身上,起身又把羽绒服从床上拿起来穿上,细致地拉好拉链后,走向门口,隔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放心地把门拉开,快步走出房间直奔前台那里,一点儿也不耽搁地进到前台里面,站在女店主的身边低头看了一会儿,这才俯身在她胸口处摸了摸,随手在羽绒服衣兜里掏出一把一头是刀另一头儿却如同毛笔一样的细长的东西来,刀尖儿冲下横着握在手里,在女店主的颈部用刀子轻轻划了一道儿长长的口子,一股粘稠的有些发黑的血液瞬间流淌出来。
羽绒服女人手里的那根东西掉了个个儿,把笔尖儿那头儿在女店主的颈部不停流出的血液上蘸了蘸,待毛笔尖儿吸饱了血水后,立即起身从前台里走出去,盯着正对着大门口的地板端详了一番后,把自己的左手手掌的边缘往握在右手里的朝上的刀口上抹了一下,一缕鲜红血液从掌缘渗出,她抬起头,双目微闭,双唇噏动几下,不出声地念叨了一番,左手向上一扬,一串血滴落在地面上,竟然形成了一个五官俱全的人面图画,羽绒服女人蹲下身子,用蘸满了黑红血液的笔尖儿顺着人面图画的边缘涂抹起来,跟着又在那张人脸的下面浓墨重彩地画了一条蛇身,接着两笔,狠狠地点在人脸的双眼当中,最后一笔点完后,没等她站起身来,旅店里面的灯光同时暗了一下,又逞强似地连着闪了两闪,随后就全部灭掉,羽绒服女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她走回到前台那里,又看了看里面的女店主,见她颈部的那道口子里不再有血液流出来,而女店主脸上青黑的颜色似乎消褪了不少,便冲她点点头,也不管女店主能不能看见,转身朝走廊里走了回去。
刘星星和崔可行从房前到房后转了一圈儿后才在东面的院墙下站定,刘星星有些疑惑地问崔可行道:“胖叔胖得跟头......那啥似的,他咋从这么高的院墙上翻过去的?”崔可行一边急着把右手食指竖起来往自己嘴前比划,一边挤咕着两眼说道:“你说啥?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心领神会的刘星星急忙哦了一声,又开口道:“我是说,胖叔胖得跟头大象似的,他咋翻过这么高的院墙的,崔老弟,你是不是想歪了?我能用那个字眼儿形容胖叔吗?”崔可行竖在嘴前的食指立即缩回,大拇指又跟着立起,用口型对刘星星赞了一句:“牛逼!”正要回答刘星星的问题,墙里面胖子气哼哼地道:“大象都能过来,你俩小毛猴子要是跳不过来的话,以后别说认识你们胖叔我!”刘星星张开嘴冲崔可行无声地哈哈一笑,也不等崔可行回应,立即示意崔可行靠墙蹲下,崔可行无奈,只好背对着墙壁,双腿站成马步,把双手十根指头环扣在一起搭在两腿之间,刘星星毫不客气地把右脚踩在崔可行的手上,崔可行往起一站,双手托起刘星星,刘星星费力地把自己的两只手将将搭在墙头之上,嘴里不停地鼓舞着崔可行往上往上再往上,崔可行身子骨弱,被刘星星这么一折腾,已经没了力气,怕把刘星星摔下来,只好咬着牙硬挺,刘星星只觉得自己踩在崔可行手上的那只脚越来越不稳,就更不敢抬起另一条腿往墙头上搭,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一只胖手从墙里伸出来抓住了他的后衣领,轻轻一提,刘星星轻飘飘被从墙头儿上方提溜了过去,他转头一看,就见胖子左手搭在墙头儿上,两只脚虚踩院墙的砖缝,刘星星赞道:“还得是胖叔您啊,翻檐走壁溜门撬锁的功夫绝对一流!”
胖子呵呵一笑,右手一松,刘星星惊叫出声,双脚却已经着地,胖子也松开搭在墙头的左手,稳稳地落地,讥讽道:“装!信不信我把你从墙里扔回院外去?”刘星星拍了拍双腿,嘿嘿一笑,指着外面说道:“我崔老弟还在外面呢!把他也弄进来吧,我俩可是主动要求过来陪胖叔你的,总不能让我崔老弟寒了心吧?”胖子点点头,伸手往墙上拍了拍,提高声音说道:“可行,走前面的门,我去给你把门打开!”说完,冲着刘星星又是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