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成左手里拎着一个暖瓶右手里抓着一把茶壶从西厢房里出来,听见站在东厢房门口的魏见秋屁声响亮没完没了,又闻到院子当中那股浓郁的臭味儿,一时愣在当地,乌老二的两个眼睛就盯着他看来看去,任远瞧见,对一旁的孙志成说:“志成,你去把茶壶和暖瓶给乌大先生送进去!”孙志成立即走到刘大成身前,从他手里接过两样东西后就走向东厢房门口,可没等他腾出手来开门,门就被从里面推开,乌老大拎着棍子走出来,闪身让过孙志成,急急地走到魏见秋身边,问道:“你能放屁了?”魏见秋小心地往旁边退开一步,扭头看着乌老大,刚要开口回答,身后又响起几声连在一起的屁声,乌老大听在耳中,眼神儿竟然里露出几分羡慕,立即对乌老二说道:“这么多年,咱哥俩三焦凝结不通,可一直都没这么痛痛快快地排过气儿,看来,那个玄阳老道士还真是出手不凡!对症而治,手到病除!”说完,马上又把目光移向明仁道长,讥讽着道:“道士,你把牛皮吹得又大又圆,怎么样?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吧?人玄阳老道士用区区几粒松籽,就能让姓魏的屁声阵阵,体内浊气顺势排出,听着就爽快无比!”
明仁道长像是没听见乌老大冷嘲热讽的这番话一样,站在院子当中,低头瞧着地上哪几粒松籽怔怔出神,刘大成却不愿意了,急着接口道:“你这人,一点儿好赖不知,真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跟我师父说话客气一点儿,不然的话,我可替我师父送客了!”乌老大愣住,看了看刘大成,突然把双眼眯了起来,拎在手里的棍子不自觉地往地上点了几下,乌老二见状不对,忙着说道:“别慌!我们就是过来落个脚,顺便跟你师父把玄阳道长的那本医术秘籍探讨一下!”乌老大转头瞅了瞅自己的弟弟,把棍子从重新拎在手里,问刘大成道:“小子,前两天我在的时候,看你就是个又蠢又笨还没啥胆气的人,你就没问问你师父他用了啥灵丹妙药才能让你从一个半残废转眼就又成了好人一个了?”停顿了一会儿,紧紧盯着刘大成,又接着问了一句:“在你眼里,看我们三个人,就没觉出一丁点儿的亲近的意思来?”嘴上问话的同时,伸出棍子往自己弟弟乌老二和他身边的魏见秋各自指点了一下,刘大成瞪着眼睛分别瞅了他们三个一眼,摇头道:“啥亲近意思?我看你们三个当中,就没一个是好人!”
乌老大闻言大怒,挺着手里的棍子就要冲向刘大成,明仁道长向后退了两步,拦在刘大成身前,不温不火地说道:“乌大先生,止怒!小心气血上头肝阳上亢犯病,您不就是想痛痛快快地放上几个屁嘛!咱们这就动手,放心,到了早上天亮时,保你上下通气舒服得叫唤出声!”乌老二也走过来,对刘大成说:“那就麻烦你去给我们弄些松籽回来?”刘大成刚把脖子一梗要出口拒绝,明仁道长回头跟他示意了一下,刘大成立马熄火,对乌老大说道:“看在我师父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说罢,转身向院子门口走去,孙志成把暖瓶和茶壶送进东厢房里迅速出来,叫道:“大成哥,我跟你一起去!”乌老二身形一闪挡在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说:“你留下!”孙志成只好讪讪地退回到任远身旁,任远伸手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故意说道:“乌先生是怕你借这个机会一去不返,看来他还是信不过你!”
乌老二只是冷笑并不搭言,孙志成突然来了一股勇气,问乌老二道:“乌二先生,咱们之前可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在你们兄弟两人的心里,真的一直没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过?”乌老二仍然是一副冷面孔,却开口答道:“我们不放在眼里的人多了,你们又是老几?这个时候你和任远两个凑到了一起,你干爹吕洞国要是知道了,会怎么对你,我不说你也清楚,我把话说在明里,在背后嘀嘀咕咕的事儿,我是不屑于做的,不过,你和任远两个,只要我们兄弟两个在这里一天,你们就把嘴闭紧一天,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