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得自己面前那扇门连同门框还有上面窗户上的玻璃上的绿意一阵浓似一阵,瞎子和大个儿心头上的惊骇也随之骤涨,两人不由自主地同时向后退到墙边,紧紧地贴墙而立,大个儿抬起右手用手背在两个眼皮上用力蹭了几下,问瞎子道:“这才几天不见,张弛怎么变得这么神神道道的?”瞎子快速地咔吧着两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回答道:“不是,大个儿,你没发现他的脸不像前几天在山庄里见到时那么黄了吗?估计又是吃了什么药了,可药量没把握好,吃多了!”大个不屑道:“瞎子,你就胡诌八咧吧!还药吃多了,你就给我解释一下,这绿啦吧唧的东西他是怎么弄出来的就行!”瞎子哼了一声,还要再胡乱编上几句,猛然听见门内响起一声怒喝:“把那东西吐出来!”跟着就是一声金属物件儿掉在地板上的铿锵声,瞎子和大个儿被吓了一跳,却牢记之前张弛说的他不出来不许任何人进去的话,只好站在原地不动,担心地看着门上正渐渐淡下去那层绿色。
宋处长那一行人也听见了这个房间里的叫喊声,都把目光向这个方向看过来,挡在他们身前的胖子回头看了一眼瞎子和大个儿,急忙对两个白衬衣说道:“两位领导,除夕夜热闹点儿还不好吗?就是可惜了我亲自掌勺的那几道大菜,我这个掌勺的一口也没吃上,要不是陈先生和张弛两个听说厅里出了这码子事儿一定要立刻赶回来,我还真想着能多腾一会儿就多腾一会儿,起码先祭了我着五脏庙再说!”宋处长也开口对两个白衬衣中的一个说道:“郑厅,刚才京城特勤局又打来了电话,说是还联系不上申老和秦老两位,霍主任他们几个的伤势并无大碍,医院里就能处理,另外几人的情况有点特殊,恐怕......!”
胖子注意到,宋处长说到这里时停顿下来,眼神儿还和他打了个对光,胖子马上心领神会,轻描淡写地说:“宋处长,要我看,你和两位领导都无需多虑,有陈先生和张弛在,霍主任和他的那些手下马上就能生龙活虎一样,这不,他们两个 一回来,就投入到了救死扶生的事业当中去了!”郑厅若有所思地盯着胖子的那张大脸,突然问道:“老杨,申老和秦老两位好不容易来我们辽省一趟,怎么这么着急回去?就连我出面邀请他们来二位来省厅坐上一会儿都没答应,那个东西对他们真那么重要?”胖子闻言一愣,郑厅也不多言,伸手指了一下前面不远处那扇绿意萦绕的房门,又说道:“听霍主任的意思,申老和秦老对张弛十分不满,说好端端的一件东西,被张弛弄走了至少三成,余下的功用大减,至少得再养上几年才能恢复个一二分,我们这些人孤陋寡闻,能不能给我们说说那东西到底是啥?让见多识广的申、秦两位这么宝贝!”
胖子听出郑厅的语气里似乎藏着一股怒意,便小心地斟酌了一下字眼儿,笑着回答道:“郑厅,您事务繁忙,有些东西,让我们这些人去弄去办就好,姓申的老...哦,申老这事儿办得确实不够漂亮,太功利了,那东西,至少得先拿到省厅里来让各位领导过个目,再商量一下能否由他们带走,说实话,我也是真有点儿气不过这两位的做派儿!”郑厅板起脸,对胖子说道:“京城特勤局还想着把陈先生和张弛两人都弄过去,这事儿,恐怕还得研究研究!”胖子立马舒了一口气,埋怨郑厅道:“郑厅,您说话就不能直说吗?非得绕来绕去的!吓得胖子我出了一身的汗,您瞧,我这衣服可都湿透了!”
郑厅和另一个白衬衣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微微一笑,郑厅又说道:“老杨,你这身汗可别往我身上赖,真以为我们这些外行不了解你们这些能人异士各自身上的本事?不瞒你说,因为最近辽省的异常事件越来越多,我们省厅已经决定,陈、张两人不放不说,还会跟京城协调一下,把你也留在我们省厅里,不知你意下如何?”胖子哈哈一笑,看着宋处长说道:“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