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跑回国去!”姓曾的摇摇头,直言不讳地答道:“没跑,就在底下密道里!不是我小瞧几位,你们找不到他们,那个土性的东西,会带着他们隐藏起来!即使站在你们眼前,也不会让你们发现的!”说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叹气道:“镜中花水中月,可见不可求,让人心里痒痒得难受!”转头瞅了一眼刘星星和他拎在手里的棒槌,说道:“你不配用这个棒槌,小心被反噬!”刘星星不服地回道:“又开始装蒜了!你那个曾叔祖,又是什么好人了?他弄出来的这破玩意儿,能到我手里,要我看,他都得笑得找不到东西南北!”嘴上说着,心里却犯起了嘀咕,忍不住把棒槌横在眼前上下左右细看,看他这样子,姓曾的冷笑一声,又抬头对胖子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请你兑现诺言,让你的人把照子小姐身上的冰霜除掉!”
不等胖子答话,陈敬插口道:“你姓曾是吧?刚才你口中的你那位曾叔祖道号法仁,自称长生真人,当年是红鹿山山北半山腰上延真观的出家道士?”姓曾的脸上立即显出吃惊的表情,反问陈敬道:“你怎么知道?”陈敬听他这么问,马上明白自己所猜不错,便笑了笑,回答他道:“你这位曾叔祖,当年一向跟那些作恶多端的绺子们勾勾搭搭,后来又搭上了日本人的线儿,我师父带着我,山里山外撵了他一个多月才把他堵在一个大户人家家里,下场如何,我不说也罢!”姓曾的先是满脸愤怒,紧跟着就反应过来,立马盯着陈敬的脸上看来看去,陈敬也不管他,和身边的张弛使了个眼色,走到地上那个洞口边上站定,张弛也跟着走过来,蹲下身子,冲洞里招了招手,老大从下面一跃而上,张弛把它接在怀里,附在它的耳边说道:“去,哪来的,送回哪里去!”老大抬头看了一眼张弛,从他身上一跃而下,跳进洞里,在地上叼起那根小木棍儿,顺着密道向里面疾如闪电地奔了过去,张弛立即起身,特意从众人身边绕过,走到房间门口,回头看了看他们的脸上,注意到每个人脸色都没有泛绿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伸手从怀里掏出令牌,拿在手里,顺着走廊朝大门口走了过去,大厅里,阳光刺眼!
陈敬转身走到和服女人身边,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蔓延到她下半截脸部的一层厚厚的冰霜,说道:“胖子,你怎么看?”胖子呵呵笑道:“您别问我,我刚才虽然答应人家曾老板了,可您要是看她不顺眼,就当我刚才放了个屁!”陈敬转过脸,面无表情地盯着胖子,说:“那我就当刚才听了个响了啊!”两手一搓,在和服女人的两个肩膀上按了下去,姓曾的一直十分紧张地听着陈敬和胖子两人之间的对话,此刻见陈敬双手手掌通红地打向和服女人,吓得就要马上挣扎着要从地上站起来,奈何左腿仍然动弹不得,刚抬起半边屁股,就又摔坐在地上,霍主任和他的那个手下并肩而立,刘星星一下一下地晃着棒槌走回到崔可行身边,几人一齐看向陈敬,陈敬的双手在和服女人的肩头连拍几下,一阵水汽蒸腾过后,陈敬右手动作极快地一挥一收,打在和服女人的耳后,和服女人身子猛地向前 一扑,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随后便没了动静,陈敬把两只手在身上擦了擦,对胖子说:“她的那面镜子挺有说道儿,等她醒过来,弄个清楚!”
胖子回身,又伸脚踢了踢姓曾的左腿,说道:“你的日语说得大大的好,到时帮着翻译翻译?”姓曾的张嘴结舌地看着俯身在地上的和服女人,忙不迭地回应胖子道:“愿意效劳!”胖子还要再说几句,他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便急忙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来电号码后,朝陈敬点了点头,按下接听键,没等对方说话,便抢着说道:“您老几位来得够快的,我这就去大门口迎接大驾光临!”
辽西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