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脸上的皮肤竟然又泛起一层淡淡的绿意,张弛猛然醒悟,回头看了胖子一眼,立即从这三人身旁离开,顺着密道走了十几步才停下,转过身,朝几人看过去,让他吃惊的是,刘星星和崔可行竟然慢慢坐了起来,而霍主任的手下已经蹲在他那两位同事的尸体旁,看着他们痛哭流涕,刘星星和崔可行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站起,两人对着张弛挥了挥手,一起凑近霍主任的手下,刘星星一点也不在乎地顺手把地上另一具尸体胸口上那那柄短叉拔出来,顺手抖了抖叉头儿上的血水,把短叉往霍主任的手下手中一塞,说道:“先别哭,等把你们头儿找到了,再一起哭不迟!”
霍主任的手下手握短叉,抬头对刘星星怒目而视,崔可行急忙安慰他道:“他这话虽然听着挺别扭,可在理,你这两位同事出了事儿,可霍主任还生死不明,咱们得想办法把他找到才行!”刘星星急忙接口道:“还是我老弟会说话,我就是这意思,走,我们帮你给你这两位同事报仇!”霍主任的手下分别看了看两人,趔趄着从地上站起来,冲刘星星点点头后,就把目光看向张弛,大声问道:“麻烦你说清楚,为什么你一靠近我们几个,我们就手软脚软的?”张弛一下子明白过来,他伸手往自己怀里摸去,掏出那根变细变短了不少的小木棍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依然绿意盈盈的那端,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捋了捋显出枯萎之象的另一端短枝桠上的两片枯黄的叶子,随后把小木棍儿托在手心上,对霍主任的手下说道:“是这东西在作怪!”霍主任的手下向前走了几步,突然又退了回去,盯着张弛手上的那根十分不起眼的东西发愣,刘星星和崔可行也同时好奇地瞅着张弛,尤其是崔可行,特意往张弛的脸上认真地多瞧了几眼,目光和张弛对上,他笑了笑,对霍主任的手下说:“兄弟,不要乱怀疑,要不是有他在,刚才我们几个恐怕都着了人家的毒手!”霍主任的手下微微点头,又一屁股蹲下,低头看着两个同事的尸体不再吭声。
胖子此时从洞口那里直起腰来,扭头瞅了一眼站在十几步之外密道里的张弛,说道:“里面那个,确实是一具尸体,全身上下布满绿锈,年头可挺久了,从脚上靴子的形状判断,不是现代人,至于是哪个朝代的,不凑近了看,断定不了!”说完,他走到霍主任的手下身旁,低头看了看,叹息道:“魂儿没了,魄虽然在,也不稳了,可惜了这两个年轻人!”霍主任的手下闻言,立即啜泣出声,胖子伸手在他肩头拍了拍,轻声道:“先去找你们霍主任,要是他还活着,说不定我俩配合着,能有办法把他们两个的魂儿找回来!到时求一求局里那几个老家伙,说不定他俩还能活!“霍主任的手下立即站起身,哀求胖子道:“胖叔,求您了,咱们这就去找我们主任!”胖子点头,说:“把他俩留在这里不行,我背一个,另一个,你们三个轮流来吧!”说罢,一哈腰,抓住其中一个的胸前衣服,毫不费力地把他扛在自己的肩上,转头对张弛说道:“你来带路?”说着,留心地看了一眼张弛手上的小木棍儿,却不再多说,等张弛转身走出几步后,他才跟上,小心地和张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两眼不时地眯起来,打量着张弛的背影。
霍主任的手下把短叉往后腰上一插,当仁不让地把另一个同事从地上轻轻拽起,背在后背上,崔可行紧跟在他身后护着,刘星星四处看了一圈儿,俯下身子,伸手抓住地上那具尸体手里紧紧攥着的棒槌扯了几下,却没扯出来,他只好蹲下身子,抓住那人的手腕,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掰开后,把棒槌抓在自己手里,左右各抡了一下,笑道:“好东西,不轻不重的,正合手,归我了!”举起棒槌,重重地往那具尸体的脑门儿上敲了一下,嘴里骂道:“你娘的,刚才说起中国话来颠三倒四的那人,哪里的干活去了?”
辽西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