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双手一齐向前探出,朝离他最近的两个狗皮帽子的胸前抓了过去,出乎意料的是,这两个狗皮帽子竟然不躲,反而张牙舞爪地迎着的两只手扑了过来,陈敬老实不客气地把自己的两只手同时向后一缩,双臂衣袖上瞬间起了一层冰霜,又猛地拍了出去,两个狗皮帽子的阴魂像是被冻住了一样,凝结成两个从头到脚往外冒着寒气的人形烟雾,呆立在他身前,陈敬左边脸上红色一闪,左手已经先后分别在他们肩膀和胸腹部位拂了一下,两股蒸汽一样的东西立马在他眼前缭绕着四下里飘散,他抬眼盯着另外几个身形浓黑的狗皮帽子,肩膀一晃,就要立下杀手,后背靠近腰间的部位突然像被针扎中一样地刺疼了一下,随即右腿便有些不听使唤,那股刺疼速度很快地在他右半边身体上下蔓延开,他心里暗暗吃惊,趁着左腿还能动弹,立即向后跃回,同时把左手向后伸过去,抓住自己斜背在身后的牛皮背包,有些吃力地把它摘下来扔在地上,背包落地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陈敬牙关紧咬,最终还是抵受不住,趔趄着倒在地上。
见他倒地不起,那个之前一直在发号施令的狗皮帽子从护在他身前的几个阴魂身后越众而出,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孔上,竟然显出十分的凶戾冷酷,手中握着一把似有似无的武士刀,一飘而至,双手握刀,举过头顶,便要往下狠劈,陈敬右边身子已经麻木,左半拉身子却仍能运转自如,他把左手往地上一撑,身子已然坐起,缩回左腿,又猛地弹出,踢在那狗皮帽子右腿迎面骨处,狗皮帽子仿若遭到烈焰炙烤,身形虚实变幻,双手颓然垂下,武士刀刀影也随之坠落在地,陈敬左手在地上又撑了一下,左脚随即往地上一蹬,身子猛然向上挺起,人便站了起来,左手握拳顺势朝着狗皮帽子面部砸去,狗皮帽子那原本比方才已黯淡了五六分的身影,不甘心地摇晃数下,最终消散。
陈敬向后跳了两步,左脚支地,后背靠在洞壁上,一边运功冲击仍然没有知觉的右半边身子,一边看向那些狗皮帽子,愕然发现这帮子阴魂,无一例外地原地站立不动,个个露出垂涎的表情,低头看向自己扔在地上牛皮背包,陈敬暗中叹息一声,心想,自己还是小瞧了那块玄冰,和自家洞里的寒玉床相比,它竟然连一丝正气都不带,关键时刻居然摆了他一道,幸亏自己见机得快,把背包从背后取下扔掉,不然的话,非得被它害死不可,这些小鬼子的阴魂,却亟需玄冰发出的阴寒之气的滋养,所以此刻才没急着攻击自己,陈敬想起这块玄冰的属性,立即转头仔细看了一圈儿周遭,果然,他身前身后的洞壁和地面已经发黑发暗,他急忙把自己的后背从洞壁上挪开,伸出左手捏住不能动弹丝毫的右手手腕,拇指指尖用力在腕背上的阳谷和阳池两个穴位上揉动,左边面皮上红色大盛,很快,他右边衣袖上那层越来越厚的冰霜变成了水蒸汽,右手的五个指尖越来越麻痒难当,陈敬咬牙坚持,几个呼吸之后,右手五根指头终于能够屈伸,他立即把左手按在右边肩头,猛地单脚跳起,大喝一声,一股热流从右肩直向下冲,顺着肋边一路向下,右脚很快也有了知觉。
崔可行蹲在躺在地上的刘星星身边,听着他和胖子比赛似地打鼾,着急地摇晃着他的两个肩膀,嘴上叫道:“别睡!起来跟我客气客气,洞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怪?”摇晃了半天,刘星星依然睡意深沉,压不住内心里的好奇,崔可行站起身,凑到洞口边,便要把头伸进洞口里面,站在一边的张弛急忙抢上前来,一把扯住崔可行的胳膊,说道:“你也想跟他俩一样睡过去?”崔可行像是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一样,忙不迭地从洞口边退开,后怕地说:“这里面的东西好像能控制人的心智一样,我刚才只有一个念头,就是钻进洞里面,帮着那东西,把它拿出来!”说着,又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站定,低头看了看刘星星和胖子,问张弛道:“怎么办?胖叔这体格,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