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眼圈儿来,冲乌老大嘶吼了一声,乌老大楞怔怔地伸出右手,往东边这户的门板上拍了拍,纳闷儿道:“这么牛逼吗?”
东面屋里,到处都是灰尘,乌老大毫不在乎地一屁股坐在靠墙的沙发上,把棍子斜着倚靠身边墙上,盘起双腿,用右手在两条腿上捏来捏去,舒服地叹息一声,说:“你倒会挑地方,这户人家,人搬走了,家具都还在,要是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我可不一会儿都不多呆!”乌老二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上,只留下一个缝隙,回身在沙发对面的一张椅子上拂了拂上面的灰尘,这才坐下,看着乌老大,问道:“在小道观里,任远和那个道士没趁机对你下黑手?”乌老大眯起两眼,直视着他弟弟,沉声反问:“你盼着你哥我着了他们道儿,然后一命呜呼?”乌老二笑了一下,答道:“你这不活得好好的吗?”乌老大忍不住,伸手拿过棍子,举起来,狠狠地敲在他弟弟的肩膀上,乌老二一动不动,听凭他一下一下地敲个不停,乌老大一边敲,一边骂道:“连你都开始嫌弃我这个当哥哥的了,我就这么不招人待见?在小道观里时,我可是清清楚楚地听见那个道士跟你说的‘同胞兄弟,双生对子,岂可轻易相弃‘那句话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自己走了,是不是起了借任远和那个道士的手弄死我的念头?要不是那个道士心地仁厚,我就死在任远和孙志成的手里了,既然你诚心让我死,就不能亲自动手抹了我的脖子?何苦非得让别人动手?“越说越气的乌老大,手里的棍子往下敲的力道跟着越来越重,乌老二低着头不吭声,终于,乌老大把棍子往地上一扔,右手捂在脸上啜泣出声,乌老二慢慢抬起头,盯着他哥瞅了一会儿,咬着牙说道:”哥,我活腻了,你一棍子敲死我得了!“乌老大止住啜泣,把脸上的鼻涕眼泪胡乱抹了抹,见他弟弟正一脸痛苦地看着他,他却笑了起来,从沙发上站起,走到乌老二的身前,抬手在他肩膀上揉了揉,温声说道:“这可不像你说的话!”见他弟弟只是摇头,知道他还是有话闷在心中不想说出来,便又道:”姓陈的书也拿到手了,不行的话,咱们还去那个小道观里,把书给那个道士看看,让他好好琢磨琢磨,要是有办法治好了咱们,就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再不出来了,也不用依附谁了!“乌老二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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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说话声把屋里的人惊动,胖子当先从房中出来,身后是刘星星和崔可行,刘芸爸妈也相继紧跟,胖子的眼神儿好使,一眼就看见霍主任站在院门外,他皱了皱眉,开口问道:”霍主任,你的鼻子比狗鼻子还灵,闻着味儿就追到这来了!怎么,又想胖子我的厨艺了?“霍主任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搭腔,胖子哼了一声,快步走到院门口,迎面看见张弛横抱着一人穿道袍的正要往院子里进,急忙闪身让开,低头凑近林道长的脸前看了看,吃惊地问道:”这人是谁?脸上黑气怎么这么重?“张弛来不及回答,直接进到院子了,冲站在院子当中的刘金才两口子叫了一声叔叔阿姨,没等两人回应,便急着说道:”这是林道长,受了些伤,得赶紧找个地方让他躺下!“刘金才朝旅店后门指了一下,说:”快抱进旅店里去!“抢到张弛前面,把旅店的门打开,一路小跑着到前台那里拿出一把钥匙,又一路小跑着带路,把一楼最把边儿的那个房间打开,看着张弛把人抱进去放在一张床上,有些着急道:”我去找医生!“嘴上说着,转身便要走,跟在他身后的胖子拦住他道:”刘老弟,用不着找大夫,跟你说实话,这人的病,大夫来了也没辙!放心,咱们这伙人里,有人能治!“顺手往已经走过来的陈敬指了一下,陈敬到了门口,朝刘金才笑了笑,安慰道:”别怕!他就是晕过去了,一会儿就能醒过来!“转头朝也走进旅店里来的霍主任对他示意了一下,说:”这位好像是要来住宿的!你要是看他不顺眼,就把他打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