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胖子也跟着往四下里瞅了一遭,从陈敬身边走过去,直奔前台,陈敬慢慢跟上,胖子站在前台外面,敲了敲台面,叫道:“有喘气儿的没?你胖爷我要开房!”叫完后,就向后退回来,跟陈敬并肩而立,细细地听了听动静,然后就一脸失望地对陈敬说:“夜里过来的时候,前台里的两个大美妞紧贴着我的身上扭啊扭的!只能说你没眼福,现在连个母耗子都看不见!”
陈敬微微皱眉,扭头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嘿嘿一笑,右手往自己的脖子后面拍了拍,说道:“出来!去替胖叔我探探路。”陈敬有些纳闷儿,这个家伙刚才还胖爷胖爷地自称,这会儿怎么就突然给自己降了一个辈分,眼角的余光瞥见,胖子的两个肩膀上,各自趴着一个前面黑乎乎看不清五官脑后却长发飘飘的人脸一样的东西,胖子十分显摆地撅起嘴唇分别在两边的脸上亲了一下,看了陈敬一眼,对那两张脸把着前台里面的那扇门指了指,两张人脸一下子从他肩头飘了出去,飞进前台里,直奔那扇开着门里,很快又一前一后地飘了出来,同时朝胖子把头摇了摇,随后,不等胖子吩咐,转脸就向大厅拐角的一个房间门口飞了过去,陈敬见胖子一脸得意,忍不住问道:“这是什么东西,几乎都成了实体?”
胖子立即答道:“飞头降,南洋的东西,威力不小,现在归我了!”陈敬把右手举在身前,对胖子说:“那你得看好,别让它们在我身前身后乱飞,我怕我忍不住把它们拍散!”胖子盯着陈敬瞬间就变得通红的右手,不高兴地说:“都说爱屋及乌,看来,胖子我在您的心里,份量还是不够重!”陈敬板着脸,答道:“我就是膈应这种阴物,别多想!”胖子心想:“你师父玄阳老道长比阴物还阴呢,也没见你膈应!”不过,他可不敢把他想的当着陈敬的面说出来,所以,有些感觉心里憋得慌,就气哼哼地不搭理陈敬,从他身边走开,直奔大厅里面右侧的走廊,陈敬站在原地,把两手搓了搓,看着胖子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儿,怎么一进酒店的大门,自己的心底就像起了一个小火苗一样,看什么都不顺眼,只想发火,瞧胖子那个劲儿,也是不服不忿地硬忍着心里的怒气一样,他深呼吸了几下,眼见胖子已经拐进走廊里,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电梯门上的灯是亮着的,胖子走近电梯,面对着电梯站定,把自己的脑门儿贴到电梯门上停留了片刻,也不回头看陈敬,说:“怪了,电梯里都是阴气,冷得冰脑门儿,这酒店里阴物怎么突然多起来了?”不等陈敬说话,他又开口道:“要不,您受受累,往这门上拍两巴掌我观摩一下?”陈敬走到他身后,抬起右手,往他的后脖颈上抓去,胖子扭了一下脖子,想要挣脱开,陈敬沉声道:“别动!”胖子就觉得陈敬抓在自己后脖子上的手瞬间变烫,忍不住叫了一声,却突然瞪大两眼,喘了一口粗气,疑惑地说:“怎么回事儿?我这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消了!”陈敬松开手,胖子转身对着陈敬,满脸都是不解,陈敬摇头,回答他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有什么事儿不对路,你有气,我这心里也憋着一股邪火呢!”胖子突然恍然大悟道:“又他娘的是南洋的邪术!我那两个飞头,就能控制人的情绪和行动,这楼里,凌晨时我们几个离开后,一定有人摆下了降头术的阵法,想让进来的人自相残杀,真够歹毒的!”
当年在山上那个洞里,师父玄阳道长见他无聊,倒是给他讲过南洋的一些邪术,具体是什么样子的,连玄阳道长自己都没见过,更别提他了,所以此刻一听胖子提起降头术,他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可事已至此,他和胖子两人如果不把整个酒店趟一遍,宋处长他们那一伙失联的消息传到厅里本来就晚了不少,再耽搁下去,恐怕会更加凶多吉少,想及此处,陈敬对胖子说道:“不管怎么个邪法,既然咱俩已经进来,就别惦记着无功而退了,咱们先直上顶楼,记住,阳气正,邪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