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进房间里,他又回到床边,一边小心着身后,一边用短棍在宋处长身子四周的床上拍打。
很快,宋处长大声咳嗽起来,坐起身子,探头在床边呕了几声,李树急着说道:“处长,张成龙被一个女人给勾搭走了!”宋处长头脑似乎还没彻底清醒过来,问李树道:“他有对象了?你该替他高兴才是,说什么勾搭不勾搭的,多难听!”李树脑门子上都是汗,下定决心一般,把短棍往宋处长手上一塞,不及多说,便向门口跑去,后面却响起乓的一声,他赶紧又回头看向宋处长,就见他已经从床上下来,正举手往自己的脑门儿上揉,嘴里还发出咝咝的声音,李树明白,宋处长这是用短棍给自己头上敲了一下,不免咧了咧嘴,替宋处长感到疼,宋处长的眼神儿却清明许多,快步朝门口走过来,问李树道:“什么女人?”李树急忙答道:“看背影,就是之前在监控里看见的那个!还有,她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之前那个,在张成龙的肩膀上蹲着!”宋处长哦了一声,又揉了揉脑门儿,冲李树摆了摆手里的短棍,镇定地说道:“往哪个方向去了?带路!”李树向走廊东面指了一下,当先便走,宋处长从房间里出来,先是扭头往西面走廊看了看,眉头皱起,正要跟上李树,李树回头叫道:“处长,快看,前面那个房间门口有一双脚伸出来!”
张成龙身上各处都是好好的,没受什么伤,就是神情愣愣的,好像刚刚从梦里醒过来一样,他被李树扶着坐在地上,对着四周左看右看,宋处长蹲下身子,伸出左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见张成龙的一双眼睛跟着自己晃动的手来回看,知道他脑子应该没出问题,稍稍放下心来,对李树示意了一下,两人各自抓着他的一条胳膊,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李树道:“处长,接下来呢?怎么办?”宋处长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我连自己怎么着了道的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办?”想了想,又道:“看来对方还是忌惮咱们的身份,没敢下狠手伤人,咱们先撤!”李树点点头,突然支吾着问:“要不,让陈......过来看看!”宋处长瞅了瞅李树,没有吱声。
两人扶着张成龙顺着楼梯又走回到顶楼,推开安全门后,见市局刑警队的那伙人正在收拾带过来的家伙事儿,知道他们也要收队,宋处长松开抓着张成龙胳膊的手,快步走到那位市局的领队身边,问道:“那具尸体和木箱都拉走了?”那位领队有些吃惊地看着靠在李树身上的张成龙,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没出言相问,伸手对之前女尸躺着的地方指了一下,回答宋处长道:“刚抬走,还不到十分钟!”宋处长点点头,说道:“完事儿的话,咱们一起下楼,走楼梯,别坐电梯!”市局领队的疑惑地看了看宋处长,见他表情有些严肃,立即又对着张成龙打量了一下,小声问道:“吃亏了?”宋处长也不隐瞒,低声把那个女人的事儿说了一遍,随后问对方道:“这家酒店的老板是谁?”市局的领队嘬了一下牙花子,答道:“两个月前,从京城到省城的高速上出了一场车祸,重大型的,死了四个,正好是这家酒店老板一家四口!”宋处长愣了一下,正要细问,那个领队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接听,随后立即两眼睁大,吃惊地看向宋处长,放下手机后,他对宋处长说:“火葬场来接尸体的车刚从酒店门前拐到路上,还没开多远,就撞到路边电线杆子上了,有人趁他们不备,打开后边的门,把那个木箱拿走了,对了,司机还说,当时突然有一团浓雾卷到驾驶位儿那面,有一根像是棍子一样的东西把车窗敲碎,伸进车里,在他胳膊上捅咕了一下,他没把住方向盘,这才撞到电线杆子上的!”
待房间门口和走廊里的雾气散尽后,刘星星这才把两个鼻孔里的药丸儿拿出来,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一张纸,十分爱惜地把两枚药丸儿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了一番,揣进自己的兜里,又把两手在身前拍了拍,瞬间,他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