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一起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仰身摔倒在地,瞎子又急又怒,奔到大个儿的身边,在他胸口上探了探,刚要说话,后脑勺上乓地一声,他一下子趴在大个儿身上,晕了过去。
胖子眼看着瞎子和大个儿莫名其妙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倒地,自己却来不及上前救护,更何况就连是谁下的手都没看到,他心里也是又惊又怒,回头看了一眼矮壮男人,见他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地上的瞎子和大个儿,忍不住把他往自己身前一拽,侧过身去,挥手就拍在他的后脑勺上,也发出乓地一下,声音清脆得很,矮壮男人两眼发直,一屁股坐到地上,胖子转回身,四处看,嘴里骂道:“娘的,没出息的东西,玩偷袭吗?”一边叫骂,一边在心里戒备,做好了随时被敲的准备,两眼仍然不忿地朝四下里乱看,见四处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心念一动,正要大喊几声示警,一根棍子一样的东西在他身后搭上了他的右边肩头,有一个声音说道:“张弛到底往哪里去了?”胖子不惊反笑,嘴里答道:“你露出你的狗头,我就告诉你!”身子跟着一扭右手反手向后一抬一压,正好抓在那根棍子上,他大喜,左手也抓住棍子,左腿向后撤了一步,右腿膝盖向下一弯,瞬间发力,把双手紧紧抓住的棍子向上猛地一抬,一张脸突然平空在他身前出现,接着那人的整个身子也都显露出来,胖子哼了一声,左脚借势猛地踢出,直奔那人的下阴,嘴上不依不饶地又骂道:“好大的狗头!”
乌老二把棍子撒开,向旁跳了一步,右脚往地上猛地一跺,一团黑雾从他脚底涌起,直扑胖子的脸上,胖子则趁机用抢过来的棍子对准乌老二的下巴底下挑了过去,乌老二急忙歪头侧身躲过,迅速抬起左手在棍子上敲了一下,棍头儿被他敲得斜着向下,乌老二猛抬右脚,狠狠地踩在棍腰,胖子握不住棍子,只好松手后退,脚底却一个踉跄,两条腿也开始发软,他挣扎着向后退了几步,看着脚底把横在地上的棍子一捻,棍子瞬间回到手上的那人,问道:“你是乌家的?”乌老二不吭声地看着他,见胖子仍然挣扎着不想倒下,便慢慢说道:“看在姓陈的面子上,今晚我也不杀人,你只需告诉我张弛怎么了就行!”胖子晃了晃脑袋,用足力气,对着乌老二呸了一声,终于还是不支倒地,乌老二盯着胖子看了一会儿,见他终于不动,便抬头往东边天上望了望,快速走到矮壮男人身边,俯身伸手把他提起来,往自己的肩上一甩,棍子在地上敲了敲,弄出一团雾气,裹紧自己,向大门口的方向疾奔过去。
柳河镇派出所,所长赵海涛值了一宿的夜班,后半夜才睡下,此时却早早醒来,睁开两眼后,却不就起床,而是从床边桌上摸过烟盒,抽出一支烟放到嘴边叼住,正要再伸手去桌上摸打火机,他放在枕边的手机突然铃声响起,下意识地把烟从嘴上吐出来,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松了口气,却有些疑惑地按下接听键,开口问道:“张弛,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什么情况?”听着张弛说了几句后,赵海涛满口答应道:“这么点儿小事儿说得那么客气干什么!我一会儿就过去把车开回我们所里,行,就按你说的时间给瞎子打电话,我说张弛,啥事儿非得整这么神秘!好,听你的!”放下电话后,他顾不上把烟从床上捡起来点上,迅速地穿好衣服,也不洗漱,推开门就向楼下走去。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镇北通往帽儿山山顶的路上,张弛偶尔回头往山下张望一下,老大在他身前身后东一下西一下地跑着,看起来十分开心,张弛看见老大的模样,忍不住微笑,对跑回到他身边的老大说道:“回家开心,是吧?”老大咔了一声,张弛驻足,抬头望了一下已经近在咫尺的山顶,左手伸出三根指头,右手伸出四根,问老大道:“左三右四,我没记错吧?”
辽西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