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眼珠,两个眼圈儿青黑得瘆人。
看见小孩儿的这副模样,张弛知道一定是两个小鬼儿中的一个,心中想了一下,却实在不知怎么出手对付他,正犹豫间,那个小孩儿却从浴缸里跳出来,一边伸着鼻子朝着张弛闻来闻去,一边呲着嘴里的黑牙笑出声来,张弛猛然醒悟,这个鬼东西是嗅到了自己身上有老大的味道,脑子一转,便俯下身子,伸出双手,作势向白脸小孩儿抓去,白脸小孩儿嘿嘿一笑,身子一转,从张弛的腿边钻了出去,张弛急忙转身,白脸小孩儿却已经消失不见,走廊里却响起一阵笑声,张弛急促地喘息了几下,抬手按了按自己胸口左边,心跳得让他有点儿喘不过气儿来,心想,要是陈敬在的话,也就是一巴掌的事儿,可自己束手束脚的,竟然连这么个小鬼儿都没法子对付,想到这里,他不免对自己暗暗来气,这一气,竟让他心底又生出一股火来,刚有点儿消停的右上腹里,一扯一扯地疼,张弛右手握成拳头,狠狠地在右上腹敲了几下,咂巴了几下嘴,心中隐隐生出几丝对那东西的渴望,他一惊,急忙把那个念头压抑住,从卫生间里出来,转头在房间里看了一圈儿,向门外走去,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脚下步伐也跟着大起来,不管不顾地顺着走廊向里面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那个带小鬼儿的,弄死他!他的脑子里,此刻全是在山庄的山洞里乌老二留给他的那张纸上画的那几幅图画。
迷迷糊糊中,一抬眼,张弛看见在他身前不远处的一个房间门口,站在一个穿着裙子的女人,女人的满头长发在脸两边披散开,低着头,身子不停的扭来扭去,张弛停住脚,那个女人却伸手右手,手心向上,几根手指一下一下地对着他勾动,像是在邀请他进房间里去,张弛吃惊,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站在原地,想了想,径直向那个女人走了过去,女人却像没看见他一样,仍然扭着身体手指勾来勾去的,张弛到了女人的身前,对着她的脖子上打量了几眼,咽下几口唾液,女人突然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扭动着身体向他的身上靠过来,张弛鼻子里闻到了一股腐败阴冷的气味儿,终于忍不住,猛地抬起右腿,一脚踹在离他一尺之隔的女人的小腹上,女人的身体向后飞出,摔倒在房间的门里,没等张弛上前,她的两条腿在地上一弹,又站了起来,边扭边朝张弛迎过来,张弛向旁一闪,女人神情呆滞地从他身边扭了过去,张弛正要在她后背上再踹上一脚,耳中突然听见,房间里有人低声念了几句什么,女人慢慢转过身,对着张弛疾扑,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木呆呆的,反而瞪着黑漆漆的两个眼珠,大张着嘴,双手直插张弛的胸口,张弛把双脚在地上急急地跺了几下,一团黑雾突然腾起,挡在他的身前,女人抬起鼻子,嗅着黑雾,开始原地转圈儿,张弛趁机转身,冲进房间里,靠窗的那张床上,一个看着身材矮壮的男子盘腿儿坐着,似乎是被张弛刚刚弄出来的那团黑雾惊到,连咒语都忘了念,此刻见张弛已经冲进房间里,急忙从床上一跃下地,抬手就往一边桌子上的木箱盖儿上拍去,张弛回头瞅了一眼仍然在门外转个不停的那个女人,转身就躺在另一张床上,矮壮男人一愣,拍向木箱盖儿的手不自觉地停在半空中,惊疑不定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张弛,张弛却像睡着了一样,双眼微闭,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矮壮男人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忽然觉得脖子后面一凉,一个声音说道:“酒店的这层楼,是你的老窝吗?”他大惊之下,刚要向前蹿出去,动作却一下子凝滞住,那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又说道:“姓乌的呢?带我去,我找他要点儿东西!”矮壮男人当然听不懂张弛的话,可那个姓乌的两个字,却能明白,便张开嘴,费力地答道:“唔...乌,那边的!”心头无比惊恐的矮壮男子,抬手对着窗户的方向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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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处长一直用短棍阻挡着半空中的那两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