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儿一对,心里便同时下了这个案子确实有点儿说道的结论,张弛正要从陈敬手里拿过手机,向大个儿详细询问一下老钟的情况,一边床上一直睁着两眼听着的老郝突然插了一嘴,他以十分笃定的语气说:“小鬼儿搬人么!”这话一出口,陈敬和张弛还有手机那头儿的大个儿都静了下来,张弛急忙问老郝:“什么是小鬼儿搬人?”老郝坐起来,冲陈敬和张弛笑了笑,说道:“陈先生,麻烦您先把针起了吧!”陈敬抱歉地一拍自己的脑袋,说:“刚才一乱,就把这茬给忘在脑后了,不好意思!”说着,急忙走到老郝的床边,也不捻针了,直接把银针从老郝的双手指缝里挨个起出,老郝谢了一声,叹息着道:“这几针,真管用,我身上的力气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接着又看着张弛,解释道:“小鬼儿搬人,南洋的邪术,现在这帮子歌星影星的,为了能长红不衰,不少人特地去南洋尤其是泰国请小鬼儿回来供养,有些人心诚,请回来后供养不停,有些人则三心二意的,心不够诚,惹恼了小鬼儿,这个出事儿的歌星,估计就是心不诚的,能让她死在酒店里,算是不错了,不少因为车祸跳楼丢了命的,那个惨状,不提也罢!”
张弛沉吟了一下,问老郝道:“这些供养小鬼儿的歌星,出来开演唱会,也会把他们供养的小鬼儿随身带着吗?”老郝摇头,答道:“那倒用不着,出来前回去后,及时给上供养就行,我现在也有一件事儿弄不明白,出事儿的这个歌星到底心不诚到什么程度,才让那个小鬼儿气到一路跟了过来还逼着她自杀的!”张弛和陈敬听了老郝的话,互相又看了看,有些把不准老郝说的小鬼儿搬人这事儿到底是真是假,老郝是个察言观色的老手,一看两人的表情,就明白了他们心里所想,便提议道:“你们问问市局的这位同事,那个歌星的死因!”没等张弛开口问电话那头的大个儿,大个儿便回答道:“死因确实古怪,是自己把自己闷死的,在浴缸里放满水闷死自己的!”老郝嘿嘿一笑,冲张弛和陈敬说:“这不就结了,养小鬼儿心又不诚的人,死法就是这么与众不同!”言毕,就提高声音道:“市局的朋友听着,你们在医院里守好姓钟的,病房里面外面至少各有两人,还有,别忘了都穿上警服!”停顿了一下,又放低了声音,对张弛和陈敬说:“可惜你们两位出不去,不然,那个小鬼儿手到擒来!”
陈敬一听老郝这么说,怕张弛又着急起来,急忙安慰张弛道:“一会儿你给李树和张成龙打个电话,让他们先去医院里护着钟组长,然后打给胖子,让他赶紧回来,也去医院里,有他在,钟组长必然不会再出什么事儿!”张弛急忙照做,跟李树和张成龙打通电话后,交待了几句,两人答复他们正在往医院赶,张弛稍稍放心,又在手机里翻找胖子的手机号,找到后,刚要拨打,陈敬拦住了他,指了指门口那里,说:“胖子回来了!”张弛老郝还有已经恢复了自己本来模样的刘星星一齐向门口那里看过去,却没听见有什么动静,陈敬走回到自己床边,往床上一躺,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笑着说:“胖子走路,扬了二正的,脚步声我听得出来。”他的话还没说完,几个人就听见门口传来胖子和人争吵的声音,就听胖子十分不满地叫道:“什么宋处李处的,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这一趟累死我了,我得躺床上好好睡一觉!”陈敬他们几个正听得热闹,门口那里人影一闪,一个身穿长袍的人影突然出现在几人眼前,也不和几人打招呼,蔫头耷脑地往墙角的坛子走过去,身影晃了两晃,消失不见,随后,坛子里有人沙哑着嗓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小胖子,从今后,我跟你势不两立!”
辽西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