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还是把我师父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真以为他老人家贪图你身上能养他的魂魄?”见胖子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子,明显是不信自己的话,陈敬便伸出右手食指,抽冷子杵在胖子的右边腋下,疼得胖子浑身一抖,横眉立目地看向陈敬,陈敬开口问他道:“以前你的两边腋下都像块儿死肉一样,连个痒痒肉都没有,别说我用手指头杵这么一下子,就是拿刀子剜上那么一下,你都没有感觉吧?”胖子口中哎呀一声,吃惊地抬起两手,分别抓向自己的两边腋窝处,叫道:“怎么回事儿?又热又软和,以前还真是冰凉梆硬的!”陈敬点了点头,却不答胖子的问题,又问道:“心口处还有像针扎一样疼痛感觉吗?”胖子恍然大悟,急急地说:“难怪昨天夜里我回去后,倒头就睡着了,之前每天后半夜我都得被这胸口疼醒几次,这么说,老道爷这是给我治病呢?”陈敬笑而不语,胖子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不好意思地说:“老人家,等您出来,小胖子我给您磕几个头啊!”玄阳道长打了哈欠,说道:“不急,你稳当点儿,年龄不小了,别像个毛兔子似的,让我好好补上一觉!”胖子急忙哎了一声,身子稳稳地坐在床上,竟然一动不动,陈敬和缓过来的张弛看着胖子那副模样,相视一笑。
“丁振武知道他师父和我们现在是隔壁邻居住着了?”陈敬问已经坐在张弛身旁的崔可行,崔可行点头,说:“我给他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儿,也告诉了他他师父被关在哪里了,可当时他听完,好像没啥表情,也不多问,是不是......?”陈敬和张弛同时晃脑袋,陈敬对崔可行问道:“你想错了,丁振武被他师父差点弄死不假,可你要说他对魏见秋就此恨之入骨,那绝对不会,就凭他对他师父的这份情义,魏见秋还真是死有余辜!”张弛和崔可行都默然不语,想起丁振武师兄弟两人的遭遇,三个人一时都沉默下来。
崔可行轻轻咳嗽了两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转换话题道:“昨晚我正好在医院的病房里陪丁振武,楼上闹起来的时候,也没人通知我,等我接到宋处的电话,赶到五楼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顺着安全出口的楼梯走了,五楼走廊里到处都是雾气绰绰的,躺了一地的人,我找了一圈儿,也没发现那两人留下什么东西,我的手段也用不上,宋处就让我回去接着陪丁振武呆着,不过,有住院的病人在楼梯上上下来回溜达活动筋骨,碰见了那两人,不对,四个人,还有两个一搭眼看起来就鬼气森森的白脸黑牙黑眼眶的小孩儿,嘴里不停地叫着妈妈,被和姓乌的一起的那人一边一个地抱在怀里,要不是那人抱得紧,那两个小孩儿好像还要冲那个病号扑过来咬他,把他吓得差点儿尿了裤子!”
老老实实坐在床边的胖子压低声音接口问道:“把老郝咬成这副熊样子的那两个小孩儿也来了?”崔可行点头,胖子搓了搓手,又急着问:“他们跑哪儿去了?路上这么多监控,没拍到他们?”崔可行摇摇头,道:“听宋处的意思,拍倒是拍到了,开车跑的,奔西面去的,可城西老城区那一片儿,摄像头不多,最后还是没了踪迹,他们是奔那个叫阿健的来的,要我看,这次没得手,以他们行事方式来看,仗着艺高人胆大,应该还没出城,一定是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躲起来了,市局的人,这一宿也没消停,就是不知道找到啥线索没有。”
陈敬闷头想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问胖子道:“你还惦记着逮到那两个小孩儿好让他们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胖子两手一摊,反问陈敬道:“要不然呢?”陈敬和张弛互相看了看,指了一下张弛床后的那面墙,对胖子说:“这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隔壁的那位,现在可成了最好的鱼饵儿!”
辽西夜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