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兄弟可不会放过你!”明仁道长挨个瞅了乌家哥俩一眼,把两手在身前一摊,对乌老二说:“常言道: ‘医不登门!’这话还真是说得有道理,两位还是另请高明吧!”乌老二不接话,对乌老大使了个眼色,也不用乌老大帮忙,自己双手抓住一边床头,双膀一用力,稳稳地把那张床抬起来,走到院门前,按照明仁道长指定的地方放好,对明仁道长郑重拱手,道:“请道长动手施治!”说完,也不看乌老大,往床上一躺,明仁道长摇摇头,嘀咕道:“我这多嘴的毛病真得改改!”把右手伸进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展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两排银针,在院门上方门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边往院门那里走,边说道:“死马活马的,怎么也得扎几针看看再说!”乌老大鼻子里哼了一声,抢前一步,右手里的棍子伸出,插进乌老二的后背和床板之间,用力向起一掀,乌老二被从床上一下子掀到床下,乌老大也不多言,直接往床上一躺,对乌老二说道:“说好的,我当哥的先来试试他的手艺,你咋又抢上了?”乌老二站在床边,背对着门灯,脸上神色不变,对他哥乌老大点点头,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棍子,轻轻地在地上杵了几下,从他的脚底慢慢升腾起一股淡淡的雾气,他看向明仁道长,正色道:“道长,丑时三刻了,该下针了!”明仁道长眉头突然皱起来,低头看着地上慢慢朝着他笼罩过来的那团雾气,不满地说:“邪气真旺!”乌老二淡淡一笑,随后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着明仁道长,偶尔露出几点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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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宋处长一起站在门外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胖一瘦,瘦的那个,面色青灰,像个痨病鬼一样,一脸的阴沉,而胖的则是笑嘻嘻的,红光满面,留着一个大光头,头皮在走廊里的灯光照射下,湛亮反光,这两人,看年龄,和魏见秋不相上下,张弛从来没在省厅里见过他们,一时难以确认他们的身份,不过,特案处二队这个地下重地,能下来的人,屈指可数,张弛用不经意的眼神儿,快速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穿着,他确定,这两人不是省府里的官员之类的,身上的气场和巴队还有魏见秋十分相似,张弛心里有了数,从门口让开身子,宋处长先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见他除了不能动弹之外,呼吸有力,就松了口气,走进房间里,抬手对胖瘦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面无表情地站到一边,胖瘦二人先后进到房间里,却不往里走,只是站在离门一步远的地方,把眼睛在张弛身上扫了一下之后,就一齐看向陈敬和地上躺着的那位,最后目光都落定在陈敬身上,胖子本来笑嘻嘻的表情变了变,盯着陈敬手里的那面令牌,慢慢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瘦子一直阴沉的脸此时却冷得像能结冰一样,他走到躺在地上那人身边,俯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身上,不相信似地又轻轻拍了拍,猛然抬头,问陈敬:“下手这么狠?”陈敬目不转睛地和他对视,淡淡地答道:“他找死!”瘦子脸皮抽动了几下,沉着声,又问道:“杀人杀顺手了?”陈敬脸上瞬间红白变换了一下,把令牌揣进怀里,冷冷地看着瘦子,对他说道:“该杀的人不杀,留着过年吗?”
瘦子伸手探了一下地上躺着的那人的鼻息,慢慢站起身子,扭头冲宋处长和那个胖子看过来,见两人都不说话,他的面色愈发阴沉,搓了搓两只手,对陈敬抬了抬下巴,道:“狂得没边儿了!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信不信我让你哪来的就回哪儿去?”话音未落,正搓个不停的两只手突然分开,相互使劲儿一拍,灯光下,张弛和宋处长都十分清楚地看见他的两只手已经变得发黑,宋处长向前抢了两步,刚要开口阻拦,胖子的光头一晃,人已经拦在了宋处长的身前,嘴上说道:“宋处长,别着急,老郝是心疼他徒弟了,想替他徒弟撑腰,咱们就别参和了!”宋处长着急道:“他徒弟偷偷下来惹事儿,当师父的不能不问个青红皂白就动手往回找回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