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储物袋摸出柄短刀。那刀身缠着血色布条,隐隐透出腥气,一看便知饮过不少血:“小子,敢伤我?今日定要你跪地求饶!”
短刀带着血色戾气劈来,刀风裹挟着元婴境九重的威压,竟压得山道旁的槐花瓣簌簌乱落。他显然是急了,招式全然不顾章法,每一刀都往张天命要害招呼,刀身与空气摩擦发出呜咽般的嘶吼,像是要将刚才丢的脸面全用鲜血挣回来。
“找死!”张天命眼神一凛,裂天剑在手中挽出个圆融的剑弧。他刻意收了两成力道——对付这种靠丹药堆砌境界的修士,何须全力以赴?即便如此,鸿蒙紫气灌注的剑刃仍泛着迫人的金芒,每一次格挡都让赵轩的刀势滞涩三分,仿佛陷入泥沼。
“铛!铛!铛!”金铁交鸣之声在山谷间回荡,惊飞了枝头的山雀。赵轩的短刀看似凶狠,却总在触及裂天剑的瞬间被一股巧劲带偏,刀刃上的血色布条被剑气削得粉碎,飘在空中像断线的残红。他越打越心惊,对方明明只是金丹八重,剑招却稳如磐石,那看似随意的格挡里藏着无数变化,仿佛自己的每一个招式都被提前看穿,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让他浑身发冷。
“婉儿快看!我这招‘血影断魂’!”赵轩急中生智,突然变招,短刀在身前划出三道残影,刀影里裹着淡淡的血雾——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技,靠燃烧精血催发速度,看似凌厉却后患无穷,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动用。
林婉儿抱着臂,嘴角噙着冷笑,眼神却不由自主地跟着裂天剑的轨迹移动。她一点也不担心赵轩,毕竟赵轩的修为已经达到了元婴境九重,而神剑宗这小子仅是金丹境八重。
张天命脚步轻挪,“星辰疾影靴”带起一串残影,恰好避开三道刀影的交汇点。同时手腕翻转,裂天剑如灵蛇出洞,剑尖擦着刀背划过,“噌”地挑飞了赵轩腕间的储物袋。袋口散开,滚落的不是什么宝贝,竟是十几个空置的丹药瓶,瓶身上还印着“聚气丹”的标识——显然,他能维持元婴境修为,全靠这些丹药吊着,根基早已被掏空。
“你!”赵轩脸色瞬间惨白,比刚才被震裂虎口时还要难堪。储物袋被挑飞,无异于当众揭穿他修为虚浮的底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他怒吼一声,拼着气血翻涌,将短刀掷了出去,自己则捏着拳印,竟想近身肉搏,做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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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命侧身避开飞掷的短刀,那刀“噗”地钉在身后的槐树上,刀柄还在嗡嗡作响。他剑势陡然加快,却故意放缓半步,让赵轩的拳头堪堪擦着自己衣襟掠过,随即手腕一沉,裂天剑的剑脊重重磕在赵轩的膝盖弯。
“噗通!”赵轩膝弯一软,竟当众跪倒在槐花瓣铺就的山道上。这一跪又快又重,膝盖撞在青石板上发出闷响,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却偏偏站不起来——张天命那一击看似轻描淡写,实则用紫气封锁了他腿部的经脉,让他动弹不得。
裂天剑的剑尖稳稳停在赵轩咽喉前,金芒映着他惊恐的脸,连他瞳孔里颤抖的自己都清晰可见。张天命的声音冷得像山涧寒冰:“还要打吗?”
赵轩浑身僵住,喉咙里发不出半点声音。他能感觉到,对方只要再进半寸,自己就得身首异处。更让他无地自容的是,自己堂堂元婴境,竟被一个金丹弟子逼得跪地求饶,还是在林婉儿面前,这脸算是丢尽了。
林婉儿脸上的冷笑终于挂不住了。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赵轩,又看看持剑而立的张天命,突然嗤笑一声,声音里满是鄙夷:“废物!竟然连一个金丹境八重的都对付不了,就这样还想进内门?简直是把我们神刀门弟子的脸都给丢尽了!”
赵轩闻言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的,但是他并不敢反驳对方。因为林婉儿的老爹就是神刀门的一位副门主,自己这次能不能晋升到内门,还要看林婉儿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