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花龙还要丑,而且臭气熏天。二赖没了兴趣,撑着板凳一转身,往土地庙走去。
花龙倒是充满了好奇心,疑惑地问:
“你是谁?怎么钻到麻袋里去?”
“我……我是……”
这两人长得这么奇怪,是敌是友还不知道。陈县长也不敢随便乱说。翻滚了几下,艰难地钻出了麻袋。
陈县长身上片布都没有,简直就像条大黑猪。花龙就把他当成了乞丐,有些乞丐招人恨,被人装进麻袋,抬到别的地方去扔。这一点都不奇怪,他也就懒得问了,也转身走回去。
陈县长身体虚弱啊,这么多天只吃了两竹筒粥水,而且还是加了粪水的。现在出了麻袋,人也无力站起来,四肢着地,爬着追花龙而去。
“好汉,救救我,救救我吧,给我点吃的,我快饿死了。”
花龙把拐杖甩了回来,挡在陈县长面前,没好气地说:
“别跟我,我们自己都还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你上别家讨去。”
“我……我哪讨气啊?”
陈县长仔细看了一眼周围,凭感觉知道已经远离昨天那黑漆漆的土洞了。而且眼前这个人一瘸一拐,估计不会是石宽的人。他判断自己可能已经脱离了危险,又想起自己堂堂一个县长,竟然沦落到这般地步,要去讨饭吃,不由得呜呜地哭了起来。
花龙和二癞才不管陈县长怎么哭呢,过往的乞丐多的是,他们哪管得了那么多?
回到了土地庙里,两人分工明确,一个人在那三块石头垒起的灶台里生火。一个人就用一个坛盖,舀了一些烂玉米,倒进了没有锅盖的烂鼎锅里面。
这些玉米都是长虫的,附近村民见他俩可怜,分给了一些。
他们要把这烂玉米熬成粥,填饱肚子。该去东沟村讨喜的去讨喜,不去的吃饱又躺下。
没什么东西吃,吃饱了最好别乱动,否则一会又饿了。
陈县长在外面哭了一会,回头去捡装自己的那口麻袋,也爬进了土地庙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他都不知道,举目无亲。有人在这里熬粥,他怎么样都要跟进来呀。他身无一物,这麻袋就是他的家产,可不能丢了,拿来遮遮丑也好。
见陈县长爬进来,二赖可就不愿意了,扬起他那像钩子一样的手,脑袋使劲往外面晃。
“呜啊哇咿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