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莺摸了一下石宽的头,也不感觉到热。她把手缩下来,晃了两下那肩膀。
“你怎么了?”
石宽也就是刚才才眯了一会,迷迷糊糊,说的是胡话。这会完全清醒了过来,却依然把文贤莺抱住,很不舍得地说:
“天才刚亮,别起那么早,再睡一会。”
文贤莺感觉石宽有些奇怪,但又不明显。她看了一眼窗外,掰开了石宽的手。
“还说早,你看什么时候了?”
外面都能听到石钊文和石心爱他们的声音了,确实已经不早,石宽有些无奈,只好自己平躺了回来。
“那你先起吧,我再躺一会。”
再躺就再躺呗,石宽昨晚半夜才回来,可能是不够睡。文贤莺也不理,下床换了睡衣、梳头,走出房间去。
得吃早饭时,石宽还没起来,赵仲能问:
“姨丈怎么不起来呀?”
文贤莺真觉得石宽是不够睡,便答:
“不管他,你现在对当老师习惯了没有?”
赵仲能以为文贤莺和石宽闹小矛盾了,也不深问下去,胡乱地聊了一些当老师的事情。
傍晚,文贤莺和赵仲能带着几个孩子从学校回来,才进院门,慧姐吊着个手臂就走过来,神神秘秘地说:
“三妹,石宽今天一天不出来吃饭,他是不是死了?”
“胡说八道,他怎么会死了?”
慧姐经常会突然问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来,本不该太在意,可今天的文贤莺,心里却咯噔的一下。
“他不死,那就是和我的手一样,断了,出不来。”
实际上,慧姐也是听秀英她们几个议论,说石宽今天不见起床,去叫了也说肚子不饿,再躺一会,她心里面就胡乱猜测的。
“没有的事,别胡说。”
尽管是这样,但是文贤莺还是搂着书本,加快脚步,往房间走去。
进到了房间,看到石宽双目大睁,嘴巴微张,呆滞地看着床架顶。她走过去,拿着书本在那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没事吧?一整天不起床。”
石宽这才侧过身来,把文贤莺搂住,脸在那凸起的肚子上轻蹭着。
“我感到特别困,不想起来。”
“困?”
文贤莺又伸手去摸了一下石宽的额头,并不发烫。
“你又没干什么,怎么会困呢?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就是不想起,特别懒,我哪会生病?”
为了表示自己不是生病,石宽翻正了过来,双手握拳,噼里啪啦在胸口上捶了几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