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攥着他的衣襟,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顾逸晨低头看着怀中人颤抖的发顶,眼底满是疼惜,心里暗暗自责——他总想着把危险和压力独自扛着,却忘了这小家伙敏感又缺安全感,连一点过往的牵扯,都能让他慌得不行。
而门口,苏琼宇和上官鸿煊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这一幕,两人瞬间僵住,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连呼吸都放轻了——苏琼宇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被上官鸿煊连忙拉住,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进去打扰两人。
两人悄悄退到巷口,苏琼宇压低声音,满脸担忧地说:“熙言哭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冷筠?”
都怪我,我不该多嘴的。
上官鸿煊望着紧闭的房门,轻轻点头,眼底带着一丝了然:“他大概是……在意逸晨和冷筠的过往,觉得自己是后来者,心里不安吧。”
苏琼宇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啊?可是逸晨对熙言那么好,比对我们都好!他怎么会这么想?”
“每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上官鸿煊轻声说,“熙言性子内敛,又敏感,有些事,需要逸晨好好跟他说清楚才行。”
我们别插手,让他们自己聊聊吧。
苏琼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和上官鸿煊一起,安静地站在巷口,等着房间里的两人。
房间里,顾逸晨依旧温声地抱着林熙言,掌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耐心地安抚着。
怀里的少年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还在微微颤抖,紧紧攥着他的衣襟,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
顾逸晨低头看着怀里少年泛红的眼尾,还有那湿漉漉的睫毛,心里满是疼惜。
他轻轻抬手,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顺着发丝轻轻滑落,语气轻柔:“现在,能跟我说了吗?到底怎么了?”
林熙言埋在他的怀里,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我问琼宇他们……冷筠是不是你初中时最好的同学,他们说是……还说,你们以前每天一起放学,她还帮你带早餐……”
他顿了顿,声音里又泛起了哽咽:“我知道,你们认识很久,关系很好……我也知道,你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安全感……可是,我还是怕……”
怕我只是个半路闯入的人,怕我不配站在你身边,怕我只是个累赘,是别人口中甩不掉的小尾巴……
这些藏在心底的酸涩、不安与自卑,终于在顾逸晨温柔的安抚下,尽数说了出来。
说完,他又用力咬着下唇,生怕顾逸晨会觉得他矫情,会觉得他无理取闹。
顾逸晨听完,心头一震,随即满是疼惜。
他轻轻抬起林熙言的脸,拇指细细地擦去他脸颊上的泪痕,目光紧紧锁住他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一字一句都清晰地传入林熙言耳中:“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
“冷筠确实是我初中时最好的同学,我们以前确实经常一起放学、一起买习题册,”他坦诚地说着,眼底没有丝毫隐瞒,却也带着明确的界限,“但那只是过去的事了,我们之间,从来都只是同学、是朋友,就像我和鸿煊、和琼宇一样,从来没有过不一样的心思。”
“而你,不一样,”他的指尖轻轻描摹着林熙言泛红的眼尾,语气温柔又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你不是半路闯入的人,更不是累赘,也不是什么小尾巴。”
从我收留你的那天起,你就不是外人了,你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我对你好,不是同情,也不是怜悯,是因为我想对你好,是因为你值得。
“你会配药剂,能在我们受伤时帮我们疗伤,上次我对抗暗影教徒受了伤,若不是你连夜配药,我好不了那么快;你会记得我们每个人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