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上前,语气急切地喊道:“逸晨,你也受伤了?我刚把其他队员安顿好,正想过来找你和熙言,队员们的余戾都暂时稳住了,就是有两个年纪小的队员还在低烧,仪器数值忽高忽低。”
他的话还没说完,治疗室里突然传来苏琼宇虚弱又模糊的呢喃,声音很轻,却清晰地飘进了几人耳朵里:“哥……别来……别分心……”
林熙言的心瞬间揪紧,愧疚更甚。顾逸晨轻轻按住他的肩膀,对着萧逸沉声道:“先别管其他的,宁舒乐快到了,你先去门口盯着点,别让他太冲动吓到琼宇。”萧逸立刻点头,收起清单快步往医院门口走去。
治疗室里的仪器依旧“滴滴”作响,走廊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远处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沉重又慌乱——林熙言握着手机的手还在微微颤抖,顾逸晨站在他身边,手臂上的刺痛还在蔓延,指节悄悄攥紧,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却牢牢地护在他身侧——两人都清楚,宁舒乐这一赶来,这场暂时的平静,恐怕又要被打破了。
不过片刻,脚步声便撞至走廊尽头,宁舒乐的身影裹挟着一身风尘冲了过来,额角沾着汗,衣襟还沾着外围的草屑,显然是一路狂奔而来。他的目光瞬间扫过走廊,第一时间就锁在了治疗室的门上,脚步都没顿,就要冲过去推门。
“舒乐,你先冷静点!”顾逸晨立刻上前一步拦住他,手臂的刺痛让他下意识蹙了蹙眉,却还是稳稳挡住去路,“琼宇刚被稳住,还在净化,你这么冲进去会惊扰他。”
宁舒乐猛地攥住顾逸晨的胳膊,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急切,声音都带着颤:“他怎么样?伤得重不重?经脉受损会不会有后遗症?你们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他的力道极大,恰好攥在顾逸晨那处泛着青黑的伤口上,顾逸晨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脸色又白了几分,却没伸手推开他。
林熙言见状连忙上前,轻轻拉开宁舒乐的手,语气里满是愧疚:“对不起,舒乐,是我们答应了琼宇,等他好点了再让他亲口跟你说,他怕你分心,一直不肯让我们告诉你。”他顿了顿,垂眸补充,“琼宇体内的余戾很顽固,现在仪器暂时稳住了,但经脉确实受损了,医生说需要长时间调理,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全力帮他治愈的。”
宁舒乐盯着林熙言泛红的眼尾,又看向顾逸晨手臂上隐约露出的青黑,还有他强撑着不肯弯腰的模样,心头的怒火瞬间被担忧压了下去。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声音放轻了些:“我不是怪你们……我就是怕他出事,一听见他受伤,我脑子都乱了。”
这时,一旁的医护人员忍不住再次开口:“这位先生,您的伤势真的不能拖了,戾气已经开始往经脉里渗了,再不去处置间,后续可能会影响手臂发力。”
林熙言这才猛地想起顾逸晨的伤,连忙扶着他的胳膊往处置间走:“逸晨,你快进去处理,这里有我和舒乐盯着,不会有事的。”顾逸晨却顿了顿,目光先扫了眼治疗室的门,又看向林熙言,确认他情绪稍稳,才轻轻点头:“好,我很快就好,有事立刻叫我。”说着,才跟着医护人员走进了处置间。
宁舒乐站在原地,看着顾逸晨略显踉跄的背影,又看向紧闭的治疗室门,语气里满是自责:“都怪我,刚才只顾着守外围,没早点过来,让他受了这么多苦。”
“不怪你,”林熙言轻轻摇头,目光落在治疗室门上,“刚才矿脉那边情况紧急,琼宇为了护玉佩耗尽了力气,逸晨也是为了拦暗影余党,强行催动招式才被戾气侵体的,大家都是为了守住矿脉,守住彼此。”
两人正说着,治疗室里的仪器突然“嘀嘀嘀”地响了起来,数值骤然波动了一下。林熙言和宁舒乐同时心头一紧,不约而同地凑到门边,却不敢轻易推门。里面传来医护人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