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还是流露出些许诧异,在离去时还特意瞄了妘姝一眼。
也正是因为她的出现,让妘姝忆起此刻亦是平日里的用膳时辰,于是她又从椅子上溜下来,如泥鳅般溜出去吃饭。
她自然没有唤上刘阁老等人,料想他们此刻即便是用膳,想必也食不甘味。
事实也的确如此,待她用罢餐返回,望见刘阁老几人依旧是她离去前的那般痴迷模样,唯一的不同便是几人如今全然没了朝廷重臣的仪态,身上的官服已然敞开胸口,露出些许肌肤以散热,且不时用袖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倘若不看官服,或许与街边卖苦力的劳工毫无二致。
妘姝见了只觉好笑,但转念一想,其实这也在情理之中。同样一个动作,不同地位、性别、装扮之人,给人的感觉大相径庭。
譬如同样是端着茶杯喝茶的姿势,孩子显得天真烂漫,少女显得风姿绰约,男人却是豪迈不羁,若身着褴褛便如牛饮,服饰华贵则有君子之态,诸如此类。
而此时,刘阁老几人只差席地而坐,将人最本真的状态展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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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刘阁老的手突然开始颤抖起来,身体也软绵绵地向着侧面倾倒。
他的异样很快引起众人的关注。
“阁老,阁老,你这是怎么了?”辜红尘急忙扶住他,焦灼地问道。
姜何和高方成也不敢怠慢,先后扶住刘阁老,“阁老,你这是怎么了?”
在几人摇晃着刘阁老之际,妘姝已然将目光投向刘阁老,并开始仔细端详。
刘阁老此刻尚有知觉,双眼圆睁,手也能活动,只是看上去却似那被抽走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且有些颤抖,额头更是有大量汗水涔涔渗出,他的声音犹如蚊蝇一般低微,仿佛连说话都费尽了全身的气力。
妘姝很快便做出判断,手抖、出汗、乏力等现象皆是低血糖的典型症状,再加上此时已过饭点,刘阁老又在方才加大了脑力劳动,这些因素皆是低血糖发作的诱因,故而她当机立断,判定刘阁老此刻便是低血糖发作了。
而此刻,最为妥当的处理之法便是吃糖,于是她蹑手蹑脚地来到门边,轻声细语地告诉龙姑娘去取糖和蜂蜜来,而后她才如释重负般回到刘阁老身旁。
“县主,现下我们必须得叫御医过来了。”,姜何满脸凝重地说道。
妘姝却仿若未闻,扯开嗓子喊道:“你们都别晃他了,若是中风之类的病症,被你们这么摇晃几下,病情岂不是要加重数倍。”
“那该如何是好?”,辜红尘心急如焚地问道。
妘姝挥手示意几人让开,“你们快把他放下,都退到一旁去,腾出空间来,也好让他顺畅呼吸。”
几人虽心有疑虑,对她所言将信将疑,但见她言之凿凿,还是依言照做了。
不过须臾,姜何便眉头紧蹙,面露不满之色,说道:“你怎会知晓他的状况,你又非御医,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个责任你可担待得起?”
他的话语得到高方成的随声附和,亦说道:“你莫要乱动他,我这就去请御医。”
言罢,他便如脚底生风般跑了出去。
妘姝却是未能拦住他,只是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刘阁老现今患的乃是食厥症,我敢断言他此刻定然饥肠辘辘。”
说着,她不给其他两人任何反应的时间,压低声音,凑近刘阁老的耳边轻声问道:“您现在是否感到饥饿难耐,仿佛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完全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呢?”
刘阁老眨动着双眼,那原本明亮的眼眸此刻却显得有些黯淡无光,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他的嘴唇微微颤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却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然而,尽管如此,微弱得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