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人心?”扎克利嗤笑一声,眼神冰冷,“这些人都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今天能为了活命投靠我,明天也能为了利益倒戈相向。我要的是绝对的统治,这种随时可能背叛的人,留着只会后患无穷!”
米兰姆心中一沉,却依旧耐着性子提醒:“可你别忘了,巨塔内还有不少帕斯卡和拉斐尔的旧部,就连你麾下的军队,也有近一半是先前收编的拉斐尔的人。此刻大开杀戒,只会让他们人人自危。”
这话让扎克利的动作顿了顿,他眉头紧锁,沉默片刻后,终究还是压下了继续清算“不听话者”的念头。
但一想到帕斯卡还活着,他心中的火气便又涌了上来,当即转身对亲兵下令:“立刻派人去追!一定要把帕斯卡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万万不可!”米兰姆再次上前拦住他,语气坚定,“你刚入主巨塔,根基未稳,绝不能离开这里,否则塔内一旦生变,后果不堪设想。若是派拉斐尔的旧部去追击,更是凶险!他们本就只是为了粮食才暂时依附,万一被帕斯卡策反,反而会成了我们的掣肘。当下最关键的,是稳定人心、掌控巨塔实权,而不是急于去追杀他。”
扎克利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米兰姆说得句句在理,但心中的恶气却始终难以平复。
米兰姆看穿了他的心思,放缓语气劝说道:“报仇不急在一时。这次我们已经覆灭了库恩部落,又拿下了巨塔。接下来只要联合弗鲁姆的克里夫,借助他的兵力,便能一举摧毁陆和联。而且,只要你保全实力、稳步推进,那整片大陆的统治者,终究也会是你。”
“整片大陆的统治者...”扎克利喃喃重复着这句话,眼中的戾气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对权力的无限憧憬。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
就在这时,扎克利的母亲带着几名士兵,押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走到了大门前,正是拉斐尔的母亲。
扎克利看着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高傲不已的女人,心中最后的一丝怨气却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他当即走上前,用最恶毒的语言,肆意羞辱道:“你那个废物儿子已经死了,帕斯卡也成了丧家之犬,你们这些阻碍我的人,最终都落得这般下场!而你呢,还成了个疯婆子,是不是心里特别不好受?对了,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精壮点的汉子,再帮你生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废物?”
然而,拉斐尔的母亲却仿佛真的疯癫了一般,只是睁着浑浊的眼睛看着扎克利,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傻笑,对他的羞辱毫无反应。
“真疯了?那还留着干嘛?”扎克利的羞辱没能起到预期的效果,心中的火气却又涌了起来,抬手便要再次下令杀人。
米兰姆连忙上前拉住他,压低声音劝阻道:“不可!刚才杀的是背叛你的长老,与普通士兵无关;但你若当着众人的面杀了拉斐尔的母亲,只会让那些拉斐尔的旧部感到兔死狐悲,极易激起兵变。不如将她好生看管起来,对外展现你的宽容,才能让那些旧部真正归心。”
扎克利环顾四周,果然看到不少士兵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与不安。
他咬了咬牙,强压下杀意,冷哼一声:“既然是个疯子,杀了也脏了我的手。把她押回三层,派人严加看管,别让她出来碍眼!”
士兵领命将拉斐尔的母亲押走后,扎克利才带着自己的母亲,在亲兵与米兰姆的簇拥下,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巨塔深处。
既然听从了米兰姆的劝告,扎克利也就死死压下了心中,清算异己的暴戾念头。
他的指尖掐进掌心,直到感受到刺痛才平复下了翻涌的怒火,眼神却依旧阴鸷。
他清楚眼下的首要目标是站稳脚跟,唯有掌控巨塔、整合力量,才能为后续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