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
下一刻,陆氏合身前扑,想要一掌将司曹癸按入烟幕之中,借烟幕中无数只冤魂的手将其撕碎。
可司曹癸这一次竟迎着这一掌欺身上前,陆氏再次踏八卦游龙步伐在司曹癸身周游走,仿佛司曹癸就是太极八卦的中心,而陆氏每一脚都踩在太极边缘的八卦上。
每踏一步,她掌缘八卦便生灭一次,变成新的卦象,乾、坎、艮、震、巽、离、坤、兑依次更替,步法、身法、掌法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当陆氏掌缘定格在乾卦时,司曹癸如未卜先知一般,算准了陆氏下一步要踩在哪里,竟提前挥短刀刺去,逼得陆氏拧转身形避开。
如此往复三次,陆氏三掌竟全都没能打在司曹癸身上。
两名寻道境行官在烟幕边缘辗转腾挪,彼此辗转腾挪间连挨都没挨到一下。
烟幕里冤魂的手混乱无序,仿佛随时都会碰触到他们。
陆氏平静道:“陆谨煞费苦心,倒是教你们把八卦游龙都琢磨透了。也怪我当年不小心,习练八卦游龙的时候没有避着他。”
司曹癸一言不发,就在陆氏掌缘八卦定格在离卦时,他忽然不再躲闪,也不再用短刀逼退陆氏,而是硬生生挨下这一掌。
刹那间,噹的一声,陆氏手掌击打在司曹癸心口,却如击打一口洪钟般轰鸣作响,司曹癸背后一道惨白虚影被击打出身体。
吞贼魄离体,惧意全无。
司曹癸七魄已失两魄,可他用挨下这一掌做代价,手中短刀刺入陆氏肋下。正当他准备搅动短刀时,陆氏竟握住他手腕拖动他再踏出一步。
陆氏掌缘八卦忽然跳动一格,定格在坤卦,这一掌避无可避,印在司曹癸额头处。
一道司曹癸的黑色虚影从脑后倒飞而出,三魂之一地魂“幽精”被这一掌生生剥离,司曹癸面色顿时困顿下来,脸上竟刹那间生出尸斑来,狰狞异常。
这原本是一场极细腻的算计厮杀,司曹癸选择在离卦时硬接一掌,失了惧意他只会越战越勇,这是可以接受的代价。
可陆氏同样有算计,她以硬接一刀的代价拖着司曹癸踏入坤卦,剥其地魂。
两人一触即分,陆氏捂着腹部平静说道:“不是只有你们才敢与人搏命,我与人搏命的时候,你连行官都还不是。”
司曹癸神情委顿的跌坐在烟幕墙下,便是烟幕里的手指尖与他近在咫尺也视若无睹:“可惜了,我日日勤修苦觉寺金刚护法刀枪不入,没有派上大用场,偏偏遇到八卦游龙。”
陆氏与他相隔十步,悲悯道:“该可惜的是,大好年华都葬送在陆谨的谎言里。不止是你,还有当初与你一起漂洋过海立志做出一番事业的人。”
司曹癸垂着脑袋看向地面:“我记得我和老王一起坐船漂洋过海,我们犯傻坐错了船,走私船竟然先去了倭国,才又折返来宁朝东营港。所以我们当初不好意思说,我们不是坐了七天,而是三十一天。我们晕船吐了一路,船舱里气味难闻,若不是为了大业,撑不了那么久。”
“来宁朝之后,我终日殚精竭虑、生活清苦,丝毫不敢懈怠、不敢豪奢,只盼望着在宁朝搜罗的银钱、省下的银钱可以做更多事。”
陆氏随口道:“陆谨就是这么教你们拖延时间的?教的不好。”
司曹癸惨笑一声:“还拖延什么?”
此时,十三从车里钻出来,已经用撕下的衣摆缠住了伤口。他拿着一只白瓷瓶隔空抛来,陆氏接在手中,往手心里倒出些白色粉末捂在伤口处。
司曹癸抬头看她:“阿姐,我要死了,你且对我说句实话,我军情司的银子真被大人送给元襄了?”
十三听闻此言瞪大眼睛:“这又不是什么秘密,上上个月元襄八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