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第二颗子弹以超越因果的方式,直接出现在‘循环的宿命之蛇’的环状躯体中央。
子弹本身并未攻击蛇身,而是化作一个绝对的“现在”奇点,强行楔入了那无限循环的时间流。
刹那间,蛇首咬尾的永恒循环被卡住,环内流动的无数毁灭未来景象猛地停滞、碎裂,如同卡住的胶片。宿命的“必然性”被一个强大的“此刻”锚定,它的支配——对时间线的绝对掌控,出现了短暂的裂缝。
第三颗子弹,则射向了那棵“腐败科技树”。
子弹在触及树干的瞬间,没有爆炸,而是扩散出一圈纯净的、不含任何逻辑悖论的“原始信息场”,如同在污染的土壤中注入清泉。
巨树树干上流淌的故障代码瞬间变得紊乱不堪,枝叶间吟诵的黑暗技术预言变成了无意义的乱码,其对于知识体系的污染与畸变的“支配”——被一种更本源、更“正确”的信息概念冲刷的摇摇欲坠。
这些子弹,并非为了攻击,而是为了防御。
防御这些试图支配科技树的手段。
而不知何时起,高工的身体背后,则浮现了‘科技树’的幻影,那光辉灿烂的、由纯粹信息与历史脉络交织而成的巨树虚影。
粗壮的树干,则由无数坚实的科学定律、机械理论、工程原理与伦理法典紧密交织而成。
繁茂的树叶,则向着无尽的未来伸展,每一片叶子都是一项具体的科技成果——从简单的轮子与杠杆,到庞大的星舰与歼星炮,再到机械系的各种文明底牌,应有尽有。
每一次‘旧日’的攻击,都会让高工背后的‘机械师科技树’晃动那么一下。
然而,五阶歼星甲的‘子弹’总会适时的响起,每一次反击,都打断了对方的支配过程。
至于高工,则早已进入了超光速模式,在怪异的巨大菌柄之间,在一个个癫狂的文明世界之中,在铺满星域的菌网之中穿梭,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腰上的木剑也越发‘颤鸣’,抖动不止。
而面对不止十个,甚至数量更多、演化更完善的‘旧日’,也几乎是置之不理。
终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屈指一弹,一滴‘原始汤液体’被弹了出来。
它没有撕裂虚空,也未引发任何能量波动,只是如同受到了某种超越因果的牵引,悄然“滑入”了时间轴上一道无人能察的细微褶皱。
刹那间,它已越过亿万年时光,周遭的景象从星辰崩坏的末日图景,逆转为一片炽热、朦胧、充满雷鸣电闪与简单有机分子躁动不安的——上古原始汤。
这滴‘原始汤液体’仿佛穿越时空,来到‘上古原始汤’之中。
在这座‘上古原始汤’之中,有着无数难以想象的生命形式,甚至还有一些‘文明级别’的胎卵。
这些‘庞然大物’占据了‘上古原始汤’的绝大部分区域,并霸占了大部分原始汤养分。
但在另外一些区域,一些不成形态的存在,仍然在顽强的生存着。
名状之菌的“繁衍”,在此刻并非以菌丝或孢子的形态出现,因为“形态”这个概念本身还未诞生。
它的繁衍,是将其存在的“模板”、那终极畸变的“可能性”,如同病毒代码一般,直接写入生命诞生前最基础的“语法”之中。
浑浊的汤液中,开始浮现出极其微小的、闪烁不定的磷光。
那不是细胞,也不是病毒,而是一些由分子构成的、不断自组织又解散的奇异几何图案,它们短暂地存在,模拟着未来那种无限增殖、无限链接的菌丝网络结构,随即又消散,但那“模式”已被印刻下来。
一种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意识”——并非个体意识,而是某种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