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子上扔两个赏钱。
戏台子旁边有一座茶楼,血牙怪往二楼瞟了一眼,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唇,嘴角上的胭脂,留在了手帕上。
一名男子拖着两行鼻涕,朝着血牙怪点了点头。
这鼻涕男是胶修祖师漆无间,血牙怪的一举一动,他看的清清楚楚。
他从鼻子里挤出来一条鼻涕,放在茶壶里,兑着茶水摇了摇,准备把这壶茶水泼到楼下。
倘若这壶水真泼出去了,牵丝戏班子里这三个人,加上街边看戏的,全得被粘在原地。
无论成功与否,他都要立刻离开茶楼,此举肯定冒犯了舒万卷,他自知不是舒万卷的对手。
可这事儿他想远了。
漆无间正要把茶水泼出去,壶把突然变得滚烫,掌心之上,阵阵青烟涌起,烧穿了胶水,烧到了皮肉。
他赶紧把茶壶放回到桌上,先看了看自己手心。
手心上的肉一片焦黑,漆无间隐约能在烧黑的皮肤上看到一个「灼」字。
这是文修的手段。
漆无间朝茶楼下边看了一眼。
舒万卷依旧在看牵丝戏,似乎没动过地方。
刚才是他出手了么?
漆无间觉得自己刚才没有露出破绽,舒万卷是怎么发现他的?
在茶馆二楼扫视一圈,漆无间没有看到熟人,他匆匆下了楼,结了账。
店里伙计上来收拾家伙,一名男子咬着烟斗拦住了伙计:「小哥,这只茶壶我买下了,你不要动。」
伙计一愣:「您这是要—
「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叫你家掌柜的开个价,这只茶壶我要定了。」说完,鲁老板一只手把茶壶给盖住了。
刚才是他写下了「灼」字,烫了漆无间的手。
漆无间等走到茶楼外边,忽见舒万卷看了他一眼。
漆无间不敢作声,低着头匆匆离去,手心上的灼痛越发剧烈。
舒万卷接着看戏,没有在意漆无间,他知道这人在墨香店。
血牙怪在身后戳了戳舒万卷:「想看戏,咱们去园子,你买不起票是怎地?赶紧回去歇着吧。」
到了客栈,血牙怪要了一桌酒菜,本想先和舒万卷喝上两杯,再帮舒万卷暖暖身子,
没想到舒万卷草草吃了些东西,回自己卧房,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天亮,舒万卷在客栈门前买了份报纸,看过之后,勃然大怒。
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是:《文祖出手,胶祖重伤,二虎相争,鹿死谁手》。
又是《墨香周刊》,又是邵应真的报纸,舒万卷拿着报纸进了血牙怪房间。
血牙怪打着哈欠道:「这么早就来找我,是不是刚起来胀得难受?」
舒方卷把报纸放在了血牙怪的面前,
血牙怪看了看新闻,面带难色道:「这有些字我也认不全呀,这上边是不是说你和胶修祖师打了一场?」
舒万卷质问道:「这事为什么会被邵应真知道?这种事他怎么敢登在报纸上?」
血牙怪看着舒万卷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和胶修老祖打的仗!」
「我和他根本就——」舒万卷想说他和漆无间没交手,可他欲言又止。
血牙怪冷笑一声:「你是不是又有事儿瞒着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遇到事又拿我撒火,这不合适吧?
这个报纸是邵应真弄出来的,你有事跟他说,有劲儿跟他使,你要是敢弄死他,我也算你是个爷们!」
「好!」舒万卷咬咬牙,「我去找他。」
离开了客栈,舒万卷没有去报馆,他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不知自己该去哪。
今天的雪,下的